第九章 白石总队长（二合一）
未来要干什么？
这个原以为一想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在真正去想的时候，脑袋变得空荡荡。
白石靠在公园长椅，眼眸透过高高的喷泉，注视蔚蓝天空。
二十一度的阳光照在三十六度的身体，并没有给人太多温度。
他想着未来，眼神没有一丝凝聚，活像是一条躺太阳底下暴晒的咸鱼。
先前有能够提升的英雄等级，有蓝染那个强大的敌人存在。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打倒对方。
现在蓝染已经倒下，他的英雄等级升满，如山本元柳斋所说，自身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提升。
斩拳走鬼，也都学会。
卍解形态一个没漏。
未来的敌人是友哈巴赫以及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的蓝染。
但自身实力到达上限的他，继续努力，也提升不了什么，只能加强锻炼一护，挖掘出那位的潜力。
当一护的家庭教师？
白石觉得那个职业，还不如去当总队长。
“诶。”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根本想不出具体答案，还是问问其他人。
他想到这里，从长椅上一个翻身，脚没有落地，使用踏前斩赶往二番队驻地。
啪。
脚踩在地上，人顺势趴在办公桌，盯着前面正在处理公务的碎蜂。
她没有说什么，正在批阅队内的文件。
白石也没有说话，静静在那里看着，看她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猫瞳，黑色碎发梳理整齐，巴掌脸的肤色白皙如一块豆腐。
渐渐地，碎蜂凌厉的眼神变得涣散、不集中，脸颊渲染出些许的红晕，忍不住了，羞怒道：“你看什么啊！！”
“看你。”
白石如实回答。
“……”碎蜂被这句话堵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手放下笔，娇小的身躯往后靠了靠，无奈道：“总队长和你说什么？”
白石一个翻身跳过桌面，落在碎蜂身边，没给她反抗时间，抱起，人坐在温热的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大腿，“说很多事情，搞得我有点迷茫，想问问你的意见。”
“是嘛，那你就不要四处乱摸。”
碎蜂一把抓住想要往下的手，再按住胸口的那只手，没好气道：“你这样的话，我根本不可能给你什么意见。”
“哦，抱歉，习惯了。”
白石收回手，改为搂着她的小蛮腰，贴脸道：“你说我要是一直闲着，陪你好不好啊？”
“不好。”
碎蜂一丝犹豫都没有，出声批评道：“你还想要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
连浦原喜助那个懒散的家伙都在为破面通网努力搞建设。
你都休息十几天，是该找点事情做。
不过，你十三番队长的职位被阿散井恋次给顶替，只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说的也是，不能长期当一位无业游民。”
白石长长叹一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最终还是回到工作岗位。
他不由想起了从前的誓言，想要自由。
当时，他所想的自由，就是不被任何人约束，随心所欲的活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呢？
他想是遇到她们开始，没有信念、没有约束的自由梦想，变得有约束，有想要落脚的根。
这不是什么坏事。
人都会变，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变，那就不需要有什么担忧，坦然迎接。
“呐，碎蜂，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
“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远的小事情。”
“是嘛，我还记得，当时天空很蓝，飘着三朵白云。”
“当时是阴天，怎么可能有白云。”
碎蜂出声嘲讽，不记得就不记得，还在那里瞎编。
白石反问道：“你不是说不记得吗？”
“…”碎蜂脸更红，一拳往后捶打，“啰嗦，你这家伙，突然说这些干嘛！！”
“哈哈，你真可爱啊。”
白石无视她的小拳拳，朝着她的脸颊亲一口，“我心里已经有决断，都是你的功劳，必须给你奖励。”
“分明就是奖励你，”碎蜂感觉脸颊发烫，几次的坦诚相见，并没有让她习惯这种亲热的举动。
每次被抱住，亲吻，还会心跳加速，陷入那种泡在蜂蜜里面的甜滋滋。
她挺讨厌这样的自己，又无法否认，在这样的状态，确实能得到舒适的安心感。
“那我晚上再好好奖励你，”白石咬着她微红的耳垂，将她重新放回椅子上，人离开办公室，前往一番队。
碎蜂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双脚悬空，心里有些失落，就这么走了？
往常没见他这么老实啊。
想到他说的晚上奖励，碎蜂头顶快要冒烟，双手连忙一拍脸颊，不要想那些，专心工作。
“呼，”她吐出一口气，又深深吸一口气，再摇晃脑袋，将杂念统统甩出去，低头开始自己的工作。
不久，她听到窗外响起的钟声，很清脆，一连三下。
“碎蜂队长！”
门突然被撞开，体型高壮的男人冲入，满脸惊慌道：“这是紧急召集的钟声，发生什么大事吗？”
“大前田，你慌什么，真是给二番队丢脸！”
碎蜂训斥一声，“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偷懒！”
大前田希千代才发现手中拿着吃了一口的汉堡，慌忙往身后藏起来，立正道：“我这不是害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千万不要继续战斗。”
“去一番队，擦干净你嘴上的油光，别给我丢脸丢到外面。”
碎蜂板着脸，从座位离开，朝一番队瞬步而去。
大前田希千代连忙跟上，还不忘记往嘴里塞牛肉汉堡，几口下肚，噎着了，只能使劲往胸口锤，努力咽下去。
“呼，汉堡果然还是要配可乐啊。”
他说着自己的心得，人到达一番队驻地，其余番队的人同样到达。
碎蜂没有打什么招呼，直接往里走。
她和其余队长的关系，还真谈不上和谐，顶多是和卯之花烈有些亲近。
要说朋友？
心窗里面的聊天记录连十行都没有。
只能说她比较尊重卯之花烈，却没有包含世人常说的友情在其中。
在这种正式场合，她顶多点点头，而不会出声打招呼。
队长们迈入教堂大门，阳光透过玻璃，化作五彩的光芒落在前方。
山本元柳斋沐浴在光芒之中，以刀拄地，一身黑色的死霸装，长须飘在胸口，眼眸没有眯起，保持寻常的大小，看着迈入的队长和副队长们。
他的眼神变得恍惚。
刹那间，久远的岁月覆盖这里，最初的护庭十三队、二代、第三代……
岁月不停的翻篇，最后定格在眼前一代。
二番队长碎蜂、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三番队长凤桥楼十郎，副队长吉良伊鹤。四番队长卯之花烈，副队长虎彻勇音。
五番队长平子真子，副队长雏森桃，六番队长朽木白哉、副队长朽木露琪亚，七番队长狛村左阵、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
八番队长京乐春水、副队长伊势七绪，九番队长六车拳西，副队长桧佐木修兵。
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副队长松本乱菊，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副队长斑目一角。
十二番队长涅茧利、副队长涅音梦，十三番队长阿散井恋次、副队长矢眮丸莉莎。
这不是最强的一代，却是他执掌的最后一代。
山本元柳斋眼眸低垂，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
众人发现不对劲，一直都严于律己的总队长竟然没穿队长羽织？
“山本总队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卯之花烈第一个出声询问，眼眸掩饰不住关切，她比别人更了解山本元柳斋，是少数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缺席的队长。
她明白，这样的失误，绝不是一时忘记能够说明，背后必定存在某种意义。
山本元柳斋朝她笑了笑，沉声道：“老夫担任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也有不少的日子，是时候从这个位置上面隐退。
长次郎同样会陪着老夫离开。”
“什么？！”“喂，山老头，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山本总队长，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咚。
山本元柳斋用刀鞘敲在地面，满脸严肃道：“肃静！”
队长们的询问停止。
京乐春水手拉下斗笠，满脸无奈之色，好端端的，隐退干什么，总不会让他接任？
饶了他吧，八番队长的位置够麻烦，总队长的位置，压力简直不能想象。
“接替老夫总队长职位的人是。”
京乐春水无奈抬起斗笠，山老头心里决定的话，那他只有站出来。
“白石。”
山本元柳斋说出这个名字。
京乐春水一呆，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多少有一丝丝失落，合着自己不是山老头最中意的接班人吗？
轰，白石从空中闪亮登场，内里是漆黑的死霸装，肩披一件纯白的队长羽织，背后是大大的一字，“就是这样，以后请多多指教~”
“诶？！”
碎蜂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她是说过让对方找事情干一干，结果直接当上总队长？！
“你真有信心做好吗？”
卯之花烈也瞪眼，对他接下这个总队长职位倍感意外。
“没办法，山老头要专心搞真央灵术院，教导下一代，我只有站出来扛大旗。”
白石摊开双手，眼眸扫过队长和副队长们，“首先第一条规矩就是新时代要有新制服，男人不说，全体女死神的死霸装，必须是迷你裙！
丝袜的话，黑丝白丝蓝丝灰丝等等都行，不允许不穿！
还有草鞋太老土，女死神要长筒靴，男死神就运动鞋。”
“我反对！”
京乐春水立刻举起手。
伊势七绪很意外，什么时候自家队长变得如此正气凛然？
“吊带袜也应该加入其中，还有死霸装配运动鞋，看起来怪怪的，不如直接改成黑色制服配军鞋，羽织不需要变。”
京乐春水提出自己的意见，他可不是丝袜就能满足的男人。
白石想了想，死霸装的下身是裤裙，穿运动鞋，看起来不太合适，换成黑色制服的话，军鞋就显得很合适。
吊带袜比丝袜也不差，甚至更有魅力，“京乐队长，我很赞同你的想法，稍后告诉修多罗千手丸，让她准备改良死霸装。”
“喂，你这家伙别随便按自己的兴趣更改。”
碎蜂怒目圆瞪，觉得他们就是两个色胚强强联合，目光转向山本元柳斋，“山本总队长，您觉得这家伙真能接替您的位置吗？”
“碎蜂队长，你冷静点，新时代要有新变化。”
山本元柳斋一脸淡定，不觉得这样瞎改有什么问题。
当初设计死霸装，也不是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单纯是他觉得好看，就那么设计。
白石接任新的总队长，想要设计新的死霸装，合情合理。
“老夫经过和蓝染一战，已经留下病根，不适合担任总队长职位。”
“山本总队长，只要多让井上治疗几次，您的身体就会好转。”
卯之花烈对于井上织姬的能力还是很了解，一次解决不掉，能够靠着慢慢磨，将那些问题磨掉。
“你是要让老夫接二连三，借助人类的力量？”
山本元柳斋有着自己的固执和骄傲，他在战斗的时候，不好说什么，只求尽快投入。
战斗结束就不一样。
他刚解冻的时候，浑身冷得发抖，却还是第一时间让井上织姬去治疗其他人。
抛开关心部下外，和自身骄傲也有关系。
他宁可靠自己的骨气熬过去，都不会让井上织姬帮忙治疗。
区区寒气，能让他低头服软吗？
“……”卯之花烈没有说话。
怎么说呢，老年人有时候脑袋确实转不过弯，宁可隐退，都不愿意接受治疗。
不过，这也是建立在山本元柳斋很满意白石这位后继者的条件下，不满意的话，也不会安心隐退。
“以后所有的事务，都交由白石处理，老夫忙了一辈子，是时候开始退休的日子。”
山本元柳斋直起腰，沉声道：“长次郎，我们走吧。”
“是。”雀部长次郎鞠躬应一声，他不是想当一番队的副队长，而是想侍奉在山本元柳斋身边。
为此，当山本元柳斋决定担任真央灵术院的学院长时，他便决定，辞去副队长的职位跟过去。
“您辛苦啦，山本总队长！”
卯之花烈鞠躬，其余的队长和副队长都纷纷鞠躬，以表达内心的尊重。
白石目送两人迈出大门外，手一拍道：“好啦，就让我们这群年轻人，开始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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