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练剑
重翊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其身后追着的,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的重晚晴。
“师兄等等我,我腿短”
重翊根本就不想理她。
“师兄若是不愿意,要不我们去城里的花街柳巷寻一个青楼姑娘?这样的话,江粼就不用担心负责的问题了。”
重翊不可置信地摊开了手,忍不住回头反驳道:“你脑袋到在想什么,江粼乃世家子弟楷模,你是要彻底毁了他名声吗?”
“可是”重晚晴还是不放弃,又道:“我们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不就好了吗?”
重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人来到江粼的房间,只见有一人形冰块,以一个俯身撑床的滑稽姿势,横在床榻上。重翊瞪着江粼的身躯,几乎能想象到重晚晴被他压在身下的画面,心里不由起了一阵怒火。
重晚晴跑到那冰块的身边,挥手化去了江粼头部的冰晶。
“江粼你还活着吗?”
江粼睁了眼,叹了口气,虚弱地道:“怎么又回来了。”
重晚晴伸手探了探他的颈部,担心地道:“你的脉象如此混乱,不能再继续封着你了,我把师兄带过来了,你觉得他如何?”
江粼看了一眼重翊,道:“此话何意?”
“就是”重晚晴有些难为情,嘟哝道:“若觉得他还行,你不妨将就一下?”
一边的重翊双手抱臂,插嘴道:“别听她胡言,就算你能将就,我也不愿意。”
江粼笑了,他望着重晚晴,道:“也亏你想的出来,不过,比起他,我还是觉得你更好。”
说着,他侧头闻了闻重晚晴伸过来的手,张嘴轻轻地咬了下去,重晚晴一愣,竟也没把给手缩回去。
而捕捉到这一幕的重翊,即刻飞身扑到两人之间,把重晚晴护在了身后,大喊道:“你给我离她远一点!晚晴才十六不到!”
摸着自己被咬的手,重晚晴竟然红了脸。
江粼道:“如你所见,晚晴也不太清醒,我劝你赶快把她带走,这冰块封不住我了。”
说着,也不知哪儿窜来一股热气,只见江粼身上的冰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重晚晴被热气熏得回过了神:“啊我忘了江粼擅用火系法术。”
重翊倒是不显意外:“我本就不觉得你能封他一晚。”
江粼自小就是修仙奇才,若要比武,同辈的弟子里,根本找不到一位能与之匹敌。
此时束缚着江粼身体的冰块,已化成一地的水,他缓缓起身,随即将目光落在了重晚晴身上,重晚晴害羞地躲到重翊身后,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重翊举起佩剑,镇定地对江粼道:“人的原始冲动,除了肉|欲,便是杀欲。江粼,今夜,我愿以死相搏,直到你发泄完所有欲望。”
江粼冷冷一笑,把视线移到了重翊身上,道:“以死相搏有意思把你大卸八块,确实比睡了晚晴更诱人,只不过一整晚,你确定扛得住?”
他抬起左臂,墙边的乌金剑“咻”的一声,飞到了手掌中。
“师兄!”重晚晴扯了扯重翊的衣角,惊道:“你要和他对剑?江粼砍人不眨眼,拿起剑的时候就是魔鬼!”
“我知道”重翊顿了顿,看了一眼江粼受伤的右臂,低声道:“但我也知道,他平常惯用的是右臂,这种情况下与他对剑周旋,保命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江粼道:“你又怎知,我左臂不比右臂强?”
重翊道:“一试便知,走吧,出城找块空地,我们打个痛快。”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屋外,飞上屋顶,御剑而去。
“慢着”重晚晴从地上拾起几件衣服,追到屋外,喊道:“江粼你先把衣服穿上!!”
可他们早就消失在了夜空里,虽然想立刻追上去,但伸手往腰间摸的时候,重晚晴什么也没抓到。
“可恶我把彼岸扔哪儿了”
她只好奔回房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床榻的缝隙间,找到了被遗忘的佩剑。待她御剑飞往城外树林,寻到江粼和重翊所在之处时,两人已经对了上百招。
江粼的上半身什么也没穿,月光洒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他嘴角挂着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猎物,神情亢奋无比。站在他对面的,是重氏门下大弟子,重翊。此时他虽气息稍乱,眼神却坚定依旧。
江粼调侃道:“夏夜闷热,看你出了一身汗,不如,我帮你把衣服卸了。”
话音未落,江粼已经瞬身闪至重翊面前,他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左手一挑,便是利落的一剑,划在重翊腰间。
重翊连忙撤身,剑尖一旋,意图弹开对方这一袭,奈何乌金剑浅浅擦过,腰间随即一松,再低头一瞧,腰带已不在身上,而原本被腰带束缚的深衣,只能肆意向两边松散开来,把重翊的胸膛完全袒露了出来。
目睹这一幕的重晚晴,不仅两眼一亮,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她低声呢喃道:“江粼这个禽兽居然真的男女通吃。”
几个回合下来,重翊竟是节节败退,正如江粼所言,他左臂使剑的娴熟程度,完全不比右臂差。更何况,处于狂躁状态下的江粼,每次发起攻击时,都用了九成以上的力道,因此,光是格挡自保,就几乎用尽重翊的所有精力了。
见重翊逐渐招架不住,重晚晴挥手大喊:“翊哥哥,别再正面对峙了,直接攻他受伤的右侧。”
重翊甩了甩脸上的汗珠,燃起斗志,干脆把上身仅剩的衣服全给扯了下来。
“哇哦师兄的身材完全不比江粼差”
这场比斗,不论是剑技还是美色,都被重晚晴尽收眼底,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风光,沉醉得不亦乐乎。
忽闻“镪”的一声,剑被弹出重翊手心,随即江粼猛然突袭,犀利的刀锋横切而过,重翊只能后仰躲闪,不料一时下盘失稳,于是江粼伺机出脚,借力绊倒对方,随后腾空一跃,径直把对方压在了身下。
“不得不说,你这不服输的表情,的确让我兴奋。”江粼饶有兴致地俯视着重翊,乌金剑的刀锋停驻在对方脆弱的颈部,“怎么办,你输了,可我还不够尽兴,你如何补偿我?”
此刻重翊的脸有些苍白,他咽了口口水,道:“江粼你还真能将就?”
俗话说,平日里越是冷淡之人,失起控来越是癫狂。江粼弯下身子,把滚烫的指尖触在对方胸膛,缓缓地往身下划去。
重翊顿然失色,大吼道:“重晚晴你看够了没,还不救人!!!”
下一刻,银色的剑尖架在了脖子上,江粼浅浅抬眸,便见重晚晴已经站到了面前。
“虽然我还挺想看下去的,奈何我师兄他不愿意,你就别强迫他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江粼缓缓勾起嘴角,道:“终于肯与我切磋了?”
“事先声明”重晚晴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道:“我脸皮比师兄厚多了,所以,耍赖可是免不了的。”
江粼反问道:“你哪次没耍赖?”
重晚晴吐了吐舌头,手臂忽然往前一送,把刀尖推向了江粼,江粼面不改色,持剑的手随便一抖,便轻而易举地弹开了彼岸,随即,他往后一跳,放开了被压在地上的重翊,与重晚晴拉开了距离。
重翊重获自由,一跃而起,他盯着江粼,下意识地去摸裤头的绳子,重新给它系了一遍,打得还是好几个死结,见他一脸心有余悸,重晚晴咯咯地笑了起来,道:“看来师兄不喜欢江粼,真是可惜了。”
“晚晴”重翊一脸难堪,“你别闹了”
“翊哥哥辛苦了,你去旁边休息一下。”重晚晴冲他一笑,拍着胸脯道:“江粼留给我收拾。”
对面的江粼听言,眉毛一抬:“收拾我?”
重晚晴没有多言,两脚轻轻一蹬,犹如脚下生风,迅疾地滑到了江粼面前。
面对江粼这种对手,若非自身实力相当,鲜少有人选择正面突击。一来,江粼的剑法,近乎毫无破绽。再者,江粼的力道惊人,若有不慎,别说是臂力柔弱的重晚晴了,换做任何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弟子与之正面相碰,都难不伤经断骨。
见重晚晴正面来袭,江粼是又惊又喜,他歪嘴一笑,握紧剑柄,体内涌起的兴奋,刺激着身上每一处的神经。
他是迫不及待地想一剑劈开眼前之人。
然而将要挥剑的那一瞬间,手臂忽然变得沉重无比,以至于难以举剑,低头一瞧,才发现变重的并非是自己的手,而是手上的乌金剑。
剔透的冰晶悄然爬上乌金剑身,不断膨胀,飞速往剑柄蔓延。此时此刻,江粼已来不及挥剑接招了,迎面而来的重晚晴露出坏笑,手中修长的银剑眼看就要直击心口,于是他侧身一闪,让对方扑了个空。
重晚晴“啊”的叫了一声,那本是势在必得的面容,转眼成了一脸茫然。
“江粼你赖皮!你不可以躲!”
与人对剑时,江粼甚少闪躲,只要一剑在手,他就能轻易化去任何攻击。久而久之,重晚晴都以为江粼是个只会站在原地,无人能将其撼动的木头了。
“到底是谁赖皮?”
江粼催动灵力,乌金剑身倏然燃起烈火,瞬间将冰晶烧成了蒸汽。
“不准烧我的冰块!”
重晚晴跺脚大喊,气急败坏地释出了大量灵力,不一会儿,就见密密麻麻的银丝,从四面八方集聚而来。
“这是线?”重翊惊叹一声,疑惑地皱了眉。
紧接着,那数不清的银丝接二连三地断开,散成无数剔透的濂珠,轻盈地漂浮在了空中,随即,乌金剑身的火焰逐渐熄灭,江粼见状,伸手抚过空中闪烁的微粒,掌心即刻蒙上了一层水珠。
重晚晴举起剑指,空中比划数下,晶莹的水珠随之飘舞,汇成细流,缠绕于乌金剑上,彻底灭了江粼的火焰。
她“嘿嘿”一笑,对湿漉漉的江粼道:“所谓‘水火不容’,说得就是我和你。”
江粼不为所动,空挥数下刀刃,便甩开了缠绕的水流,随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重晚晴袭去。重晚晴向来不愿与他近战,见对方直面袭来,立即召来一阵飓风,双脚再微微一踮,便把自己送到了空中。
江粼见状,催动灵力,乌金剑身再度窜起熊熊烈火,紧接着,他往对方脚下那阵风一刀劈去。于是那烈焰猛然炸裂,并随着起风的方向,化成一条巨大的火龙,朝空中的重晚晴袭去。
眼看那火龙就要将她吞噬,四下的水滴倏然聚于重晚晴面前,化成一大片水色屏障,挡下了火龙的突袭。
刹那间,水花沸腾,屏障消融,释出浓浓白雾,蒸腾热气扑面而来,刺激地重晚晴难以睁眼,落回地面时,眼前只剩雾气一片,江粼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重晚晴当机立断,即刻向四方释出灵力,尝试捕捉周围的生灵气息,察觉身后有动静的一刹,她便立刻转了身,并将彼岸挡在了身前。只不过,即使判断出江粼袭击的方位,也是来不及的,因为以她的力道,根本接不住江粼的一刀。
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重晚晴腾空飞出数十尺,落地之后,又一连滚了几圈,才得以停下。
雾气散去,江粼从中走出,对着横躺地上的重晚晴调侃道:“所谓的‘煽风点火’,说得不也是你和我么?”
“晚晴!”
见她在地上久久没动,重翊失声惊叫起来。虽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但他的确看到,江粼方才的一击,着实地砍在了重晚晴胸膛上。
“呜”
良久,重晚晴终于呜咽一声,缓缓地坐了起来,她抬头瞪着江粼,眼眶里都是打转的泪水,那表情是又生气又委屈。
“江粼你还真往死里砍!你是魔鬼吗?你就不怕哪天就真的把我砍死了?”
江粼指了指重晚晴的胸口,轻描淡写道:“你不还没死么。”
话音未落,一块盔甲般厚重的冰晶掉落在地,裂成了两半,重晚晴一手捂着胸口,控诉道:“要不是这块冰坨子替我遭了罪,现在劈成两半的就是我了!江粼你真的太讨厌了,我要告状,我要找江伯母告状!”
江粼不以为然,又道:“技不如人,怪我?”
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斗嘴,重翊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江粼虽知重晚晴为女儿身,但每每练剑,他从不手软,别说让他怜香惜玉了,就连方才与自己对决时,都不见他下如此重的手。
重晚晴不服地咬牙,吃力地站了起来,结果踉跄了两步,又疼地坐了回去,重翊见状,起身跑过去想扶,却被对方制止了。
“我跟他还没完呢!”
说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形水团从地上冒出,把江粼围了起来,在重晚晴的操领下,水团人一个接一个地扑到江粼身上,展开了猛烈的拳打脚踢式进攻。
若说重晚晴有什么是能完胜江粼的,那也只有那天生高到离谱的灵力了,每当剑术赢不了的时候,她都会拿法术来找补。
水本柔和,但到达一定速度时,迎面砸来的水流,也能冲得让人生疼。再者,面对这种无形之物,不管江粼的剑法再如何强劲,也劈不断流动的水团。
这下江粼没辙了,那些水团上蹿下跳,时而伸长胳膊,时而拉长腿脚,偶尔干脆化成一条大水龙,专挑他脑袋的位置偷袭,一有不慎被击中,还会呛一鼻子的水,好不狼狈。
就这样左躲右闪了近一个时辰后,即使是平日能把枯燥无畏的修行当作享受的江粼也受不了了。所谓擒贼先擒王,见重晚晴沉迷于“戏水“无法自拔,江粼趁她不备,瞬身移到对方身后,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没等她反应过来,几团小水人就跟着江粼追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抡起了“拳头”,于是水花四溅,重晚晴瞬间被揍的从头湿到脚,还呛了几大口水。
“好玩么?”
江粼紧紧地贴在身后,低声在耳边吹热气,重晚晴身子一颤,感觉又要脸红,于是尖叫道:“翊哥哥救命!!!”
见两人厮缠在一起,都无需等重晚晴开口求救,重翊就已经冲了过来,他抡起大剑,对准江粼背身,毫不留情地劈了过去。江粼头也没回,当即松开怀里的人,掌心按上重晚晴肩头,借力向前腾空一翻,瞬间又移动到了两人面前,躲过了重翊的攻击。
“休息好了,你们不妨一起上。”
他摆出欲求不满的模样,对着重翊挑衅地勾了勾手掌。
“翊哥哥”重晚晴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抬手指着江粼,喊道:“给我上了这个魔鬼禽兽!!”
“谁要上他”重翊嘟哝着,挥剑出击,水团人也跟着围堵而上,帮着重翊混淆视线。
一场混战又开始了,林中水花四溅,剑气纵横,三人身影,丛中穿行。
直到夜空渐明,江粼再也无法忍受那磨人的水团,他马步一扎,骤然释出所有灵力,脚边顿时燃起大火,一路往四面八方散去,火焰吞噬了整片草地,也染红了整片天空。
重晚晴见状,即刻闪到重翊身前,迅速造了一面冰墙,挡住了席卷而来的火焰。红色与蓝色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僵持了半晌,待大火停息时,所有水团人都烧没了影,连雾气都没留下,只剩一片空旷的泥地,冒着一股干草的焦糊味。
“哈!他灵力用尽了!”
重晚晴等得就是这一刻,她兴奋地蹦了一蹦,指尖一挥,冰晶猛然从江粼脚底升起,一路包裹而上,将他锁在了原地。江粼眉头一皱,起掌往蔓延上来的冰块拍去,奈何他快不过冰晶生长的速度,一时无法摆脱束缚。
与此同时,天空又聚来了更多的水珠,逐一化成雪沫,直奔江粼而来,不一会儿,他便淹没在了一片雪白里,成了一个圆滚滚雪人,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
重晚晴一鼓作气,举起彼岸,大声一吼,猛然发招,两步就迈了十余尺,她腾空跃上高处,对着江粼的脑袋直劈而下。江粼见状,也是厉声一喝,使尽全身气力,便单凭蛮劲,震散了束缚着自己的冰雪,下一刻,漆黑乌金破出雪白,直指来袭之人。
眼看那彼岸剑刃即将落下,却不料握剑之人莫名松开了手中兵器,赤手空拳地扑向了自己,见她就要撞上乌金刀口,江粼心中一惊,连忙甩掉自己的佩剑,伸出双手,接住了飞来之人。
于是,身子娇小的重晚晴,就这样软绵绵地躺进了江粼怀里。
她眼睛紧闭,一动也不动,江粼见状,愣的一脸茫然。他下意识伸手触在对方脸上,低声唤了一声,仍不见对方有任何回应。
不远处的重翊疾行而来,指着江粼的手呵道:“江粼你想作甚?”
江粼一怔,指尖缓缓下挪些许,按在对方颈部,回道:“查看脉象。”
“晚晴她怎么了?”
“好像是灵力用尽,睡过去了。”
重翊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
江粼想了一想,指尖又继续往下挪去,捏了捏重晚晴的手臂后,他回道:“左臂骨头折了。”
重翊惊道:“折了?!何时的事?”
江粼道:“大概是最开始的那一刀”
当时江粼正发泄在兴头上,把重晚晴狠狠劈出了数十尺,疼得对方倒地不起。
重翊道:“一开始就伤了还陪你闹了一整晚?”
江粼沉默了片刻,道:“抱歉,是我不好,下手重了。”
重翊没好气地道:“你下手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倒是晚晴,居然也不说一声”
“她一向这样,每次受了伤都不说。”江粼抱起重晚晴,对重翊道:“今晚十分感谢,我已无大碍。”
重翊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子,欣慰道:“那就好,反正我是打不动了,你要还不够,我的贞操就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被谁下的药?”
江粼叹气,沉声道:“先回府宅,此事,我之后会与你们交代。”
“慢着!”重翊抬起制止了他,道:“你右臂还伤着呢,把晚晴给我,你去把衣服穿了。”
江粼翻了一个不明显的白眼,才不情愿地把手臂中睡熟之人,送到了对方怀里。披上重晚晴带过来的衣服后,他捡起方才丢到地上的乌金剑,轻轻擦拭起来,望着那沾在剑刃上的泥土,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了接住重晚晴,江粼竟然把自己的佩剑扔到了泥里。
“中邪了”
他喃喃自语,又顺手帮着重晚晴,把彼岸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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