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毕业与回归
李牧陪着姜小果在景区多待了一天，次日来到哈尔滨，把车办了托运，坐飞机回到了深市。
接下来，李牧开始处理公司这段时间积攒的事物，姜小果重新回到中金实习，一有空就黏着李牧。
可，姜小果好心情没有维持几天，梁爽来了，比她更会黏人，更会撒娇。看看梁爽那双大长腿、小蛮腰、漂亮的脸蛋，姜小果心中微酸，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了。
她若有这身材和长相，哪还有别人钻空子的余地。
另一边，陈卓这些年的富二代生涯，做事无往不利养成的性格，哪里能忍受这种气。
目前正在调查李牧的情况，想方设法设计报复。
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李牧也就没必要手软。
一个星期以后，陈卓父母突然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一同被调查的还有当年共同推动改制，和陈父一起把公有制企业，变成私企的几位高级管理层，也是改制后公司的大股东。
陈家主要的财富，便是当年侵吞：国有资产，获得的大批股权，在陈父被查后的第二天，这些股权全部被冻结。
并且，陈家这些年通过持有股份，获得的分红，也全部需要追回。
于是乎，家里的车子房子纷纷被查封拍卖。幸好陈家这些年拿到的分红，除了一些花销外，也有不少拿去投资，增值了不少。
把这些资产拍卖过后，追回损失，竟然有不少富余。
陈卓如果拿这些钱过自己的小日子，好好的生活，后半生也能潇洒自在，衣食无忧。
可惜，骤然遭遇这种打击，陈卓整个人都懵了，一些往日里笑脸相迎的亲朋好友，也开始躲着走。
就连他住的房子，开的车子，由于是家里出钱买的，也全部被查封。
一时间，陈卓什么都没有，唯有一家他砸钱创办的网红经纪公司，继续运营着，让他有了些许安慰。
强烈的落差，人情的冷暖，让陈卓的性格变得敏感而歇斯底里。他想让所有看他笑话的人后悔，所有落井下石的人看清楚，他陈卓也是有本事的。能东山再起，重续陈家的辉煌。
然后，拍卖资产富余退还给陈家的那些钱，被陈卓一股脑的投入到这家网红经济公司。
俗话说，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
陈卓以为自己破釜沉舟，把全部的身家和精力砸进去就能获得成功，却被现实狠狠打脸。
如果努力就能获得成功，勤奋努力方面堪称楷模的崇祯皇帝，也不会挂歪脖子树。
他创立这家网红经纪公司，本就是靠家里砸钱才能维持下去，要说他本身有什么经商天赋，也不见得。
创业成功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
没有出什么奇迹，陈卓坚持了几个月，把手里的资金烧完，公司直接破产了。
没车没房的陈卓，颓废了一段时间，把手里的那点积蓄彻底花干净，不得不为生存问题考虑。
深市的房租高，生活成本高，如果没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养活自己，别说保持体面的生活，连生存都成问题。
陈卓不得不开始和其他打工人一样，到处找工作。
他虽然工作经验有些欠缺，但学历还行，形象和谈吐都不错，顺利入职了一家待遇不错的企业。
只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富二代，当的最多的就是老板。变成了一个靠工资生存的打工人，哪是轻易能够适应的。
连续换了几份工作，经历了长时间的心理交锋，才终于接受现实。为了生活，让做一个合格的打工人。
然而，老老实实的工作了一段时间，一次交过房租之后，看着卡里的余额，陈卓有点绝望。
都说深市挣钱深市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以现在的工资，他攒到何年何月，才能攒够深市的一套房，或者说首付。
答案是遥遥无期。
现代社会，规则越发完善，普通人想翻身太难了；便是有钱人，跌入底层后，想要升上去，同样十分艰难。
没了富二代的光环，经历了社会的打磨，陈卓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天赋和本领。
父母的阶层决定了他的阶层和天花板，想更上一层不容易，想下来很简单。
李牧最后一次见到陈卓，是一次和梁爽一起逛街。那是一道有些颓废的身影，眉头紧皱，脚步匆匆，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挎着一个背包，一路小跑子冲上公交站台，挤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行驶交错而过的刹那，陈卓看到了李牧和梁爽，李牧和梁爽也看到了他。
陈卓眼神躲闪的低下头，不知是遭遇重大打击变的自卑、敏感…还是不想让李牧和梁爽，看到他此时的落魄模样。
想起陈卓往日的意气风发，两人感慨了一下。看他宴宾客，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
一个人的阶层，很多时候就决定了他的心态和状态。
多么风光的人物，一旦沦落到底层，需要为了生存日夜奔波操劳，其状态和普通人也就没多少区别了。
多少豪情壮志都消磨在忙忙碌碌的生活琐碎上，变成往日里自己懒得看上一眼的人。
此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李牧又找人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回老家了。
那里有他爷爷奶奶留下的一套老宅，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繁华，能少一点欲望和纠结，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不错！
时间就这么匆匆流逝，这边，梁爽成立工作室之后，在李牧提供的资源支持下，发展的很不错。加上她自己的努力，在这方面也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已经成为公司几位头部带货主播之一。
最近，工作室的规模也扩大了，在段家宝之外，又招了三个人。段家宝自然也升职了，成了这家小小工作室的话事人，高兴坏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姜小果，在中金实习了几个月后，她顺利转正了。
虽然这其中也有李牧为她打招呼的功劳，和江小果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她的表现，也称得上一颗职场的好苗子。
就这么兜兜转转，一眨眼，就到了六月毕业季。
四年的大学生涯迎来尾声，几女无限感慨，忙着聚餐，忙着拍毕业照，忙着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迎接离校的那一刻。结束她们从幼儿园开始，将近二十年的学生生涯。
姜小果虽然被中金录用了，会留在深市，收拾完各自的物品，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心中免不了有一丝失落。
叹了一口气道：“看大家的桌子、床铺都空了，好不习惯啊！”
罗艳靠在自己的床边上，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寝室，同样有些感：“是呀！小果，你说这像不像我们大一刚搬进来的时候？”
姜小果四处看了看：“你别说，还真像，当年我们刚来宿舍报到时，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我现在感觉像穿越到大一刚搬进宿舍的时候。”
“当时，每年开学的时候，我都觉得，妈呀！还有一整年要熬呢！多漫长啊！这一眨眼四年都过去了。我现在看到这些，真像穿越到大一的时候了，要真的再来一次的话......”
“哟，可别了啊！”段家宝赶紧打断道：“好不容易认识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我可不想重新开始！”
几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罗艳道：“你们说，咱们大四刚刚接触社会，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敢想象未来会有多少事等着我们！我现在有点不想毕业了，我想继续和你们在一起，住一个寝室，碰到事情一起解决。”
“是呀！”姜小果靠在自己的床边，同样恋恋不舍道：“我也舍不得走，住在一起多开心啊！以后进入社会，就再难找到这种感觉了。”
几人都已经进入社会工作了一段时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忽然，姜小果指着书桌前的墙壁道：“哎呀！你们看，我以前写的愿望清单！”
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罗艳道：“小果，你当年信誓旦旦的列出这份愿望清单，现在都毕业了，完成几个了。”
段家宝也睁大眼睛道：“是呀！小果，也没见你打几个勾，这些愿望完成几个了。”
罗艳道：“我念一遍，咱们一起统计一下。”
“第一，找一份好工作，顺利转正；第二，成为优秀毕业生；第三，买人生中第一只名牌包；第四，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第五，写五篇十万阅读量的文章；第六，带妈妈来深圳旅行；第七，买一双合脚的高跟鞋；第八，失恋；第九，学会一个乐器；第十，保持体重；第十一，和室友一起狂欢三天！”
念完，罗艳惊讶道：“小果，可以呀，除了学会一个乐器，还有和我们一起狂欢三天，其他的愿望你都完成了！”
段家宝也伸出大拇指道：“厉害！”
姜小果抬起下巴，傲娇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姜小果。”
看她那个得瑟样，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姜小果接着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们，我最近在学尤克里里。所以，学一件乐器的愿望，也算完成了。”
段家宝睁大眼道：“这么说，就剩最后一个愿望。”
姜小果神秘的笑了笑，把手机伸过去展示道：“至于最后一个愿望，已经定好了，就当庆祝我在中金顺利转正吧！”
“大宝，石头，做好准备，明晚咱们就开始，我请客，狂欢三天。”
“小果，可以啊！”
“小果，走着！”
说完，几人抱在一起，一阵尖叫。
姜小果又兴奋的宣布道：“我姜小果的愿望清单，这次全部都要实现了。”
说完，揭下贴在墙上的愿望清单，满脸傲娇。
段家宝也凑热闹道：“我看看，我能完成哪几项。”
说着，掰着手指算道：“买包，买高跟鞋，保持体重…”
姜小果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宝，你哪里保持体重了？你每年胖两斤。”
“那不是挺好的吗？”看着的姜小果，段家宝理直气壮地道：“我保持体重每年稳步上升两斤，也是保持体重。”
罗艳伸出大拇指笑道：“那真是够稳定的！”
“大宝，厉害了！”
几人笑了一阵，姜小果道：“有时候想想一个人太孤单了，还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舒服！”
“是啊！是呀！”罗艳、段家宝点头认同。
姜小果感慨道：“不过，这才是青春嘛，总是要留一点点遗憾的！”
罗艳道：“其实，青春也可以不留遗憾！”
段家宝道：“是呀！等以后闲了，比如周末，传统的节假日什么的，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出来玩呀！反正都在深市。”
“对呀！”
“这个好！”
“哈哈…”
几人打打闹闹，说笑了一会，罗艳的妈妈开车来接她。把罗艳送上车，姜小果又叮嘱道：“别忘了，明晚开始，咱们要狂欢三天。”
罗艳用力点点头：“忘不了，明天见。”
随后，段家宝家的司机，也开车来接她回早就买好的房子。
转眼间，宿舍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姜小果了。
至于梁爽，网红事业做大后，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搬出去了。
没等她酝酿好情绪，感慨一下离校的伤感之情，李牧也开车来接她了，把行李装好，出了学校。
李牧道：“我前段时间在你们单位附近投资了一套公寓，一直闲着，可以拎包入住，你先住过去吧。”
姜小果甜蜜的点点头。
“嗯，听你的！”
……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着，眨眼又是一年过去，事业越做越大的同时，李牧的感情仿佛陷入了僵局。
几个女人谁都不愿意退出，不愿意撒手，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幸好李牧的身体够好，应付她们不在话下，不然早就做选择了。
这天，一番运动过后，看着满脸疲惫的梁爽沉沉睡觉，李牧抽了根烟，来到了书房，该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进来吧。
心里这么想着，白光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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