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对手的马脚
沈烨看成就任务还没有作废，重燃斗志，试图找间隙爬出去。
唐蜜窝在这儿都要憋屈死，早看好了他们所处位置的四周情形，就直接给沈烨指出了她看好的方向，一块儿砸进地面的大金属板。
金属板表面光滑，连边角都没有锈迹，伸胳膊去推，还直晃荡。
“看起来行，试试能不能推开。”
沈烨努力将唐蜜压到身底，用后背去扛玻璃。
唐蜜力气小，得到活动空间后，与莫涤交换位置，改由莫涤进一步将玻璃顶起来。
沈烨趁机拖来几块碎石撑起了玻璃，伸腿去踢金属板。
当金属板被挪开，沈烨才发现那不是个板子，是个受挤压的金属箱。
他们的视线问题，误认成了铁板。
“你能过去吗阿烨？不行我来……”
“你来吧，我换你。”
空隙狭小，沈烨人高马大，腰折断了都过不去，也只有把唐蜜换过来，看苗条的她能不能挤过去。
换了人尝试，莫涤、沈烨望眼欲穿，直到唐蜜不负期望，成功脱身。
“阿烨，这箱子里……都是血清！”
唐蜜掰开铁板，看到了整齐码成一排一排的真空试管，在金属箱内的架子上。
“递来一个我看看。”
沈烨强忍伤痛，伸胳膊去接了一个试管，尝试回收成功。
唐蜜将妨碍脱身的一块厚玻璃用铁架撬开，沈烨爬过去，接连回收了近二十支药剂。
系统不收破损的，也没提示现存药剂数目不足，沈烨断定有其他药剂的存在。
“阿烨，上边压的东西太多了，要不拿雷炸？”
沈烨强颜欢笑：“这种小空间，高温热浪都能灼伤我们！”
唐蜜犯愁道：“出不去怎么办？”
莫涤拉了沈烨脚踝一下，比划了“要我来”的手势。
沈烨退回凹口，给莫涤让出位置，眼瞧莫涤过去背部顶住积压物开始发力，失去了相对平衡的废墟出现了二次坍塌。
“蜜蜜你挨住莫涤，别管我！”
沈烨尽可能缩进凹口，莫涤掀翻积压物，他也给彻底压住，没了视野。
沈烨一只胳膊使不上劲儿，不得已，只能等莫涤、唐蜜将他刨出去。
而外界，莫涤刚脱身就对上一只大脑袋变异体。
这变异体体胖腰宽，一身的流脓烂疮，腐败恶臭分外呛人。
莫涤的图耶合金刀埋在废墟里，身上剩一把MK23，打光了弹夹，莫涤都没能看到变异体躺倒。
唐蜜打的是变异体侧额，看角度，子弹绝对进了颅腔。
“见鬼了，脑袋都打烂了还不死……”
正当两人束手，变异体向莫涤呕出一股腥臭的绿液，莫涤迅速闪开，绿液溅到水泥块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还有气泡冒出。
“莫涤，看我位置！”
莫涤抄起一根钢架，猛地掷出去。
钢架扎进变异体脑袋，唐蜜抡起一块厚玻璃砸去，钢架捅穿了变异体脑壳，由脑后突出。
这一下变异体没有像之前似的挺住，轰然倒地。
能看到变异体脑壳破洞处绿液汩汩流出，不见有血。
二人相顾骇然。
好在附近没有另外的变异体，二人与废墟底的沈烨合力，将重物挪开，拉了沈烨出来。
沈烨左臂无力低垂，两人看了不禁眼泪璨然。
沈烨咬牙抬了下左臂，乐道：“能动呢，别整的好像我不行了似的！”
“你都不知道痛的吗？”
唐蜜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沈烨左臂伤势的严重性。
自肩头到手肘，竖条状的撕裂伤没给留半点余地，都能看到鲜红的肌肉。
“把泪儿收收，问题真不大。”
沈烨拔出匕首，要莫涤将他衣袖割开，由唐蜜泪汪汪的缠好纱布。
包扎刚一完，沈烨迫不及待开始在废墟中翻找储存基因药剂的铁箱。
与沈烨的混不吝相反，唐蜜、莫涤都觉得沈烨不要命的做法有些过分。
他不能拿自身不当回事儿，对他们三人来说，任何一个都是不可割舍忽视的一部分。
“你们快找啊，我都伤成这德行了？不能亏喽……”
唐蜜怨艾道：“你受伤了，对我们来说就是亏了，东西再好，不爱惜身体又有什么用？”
口头不悦，手头上没落下。
很快又一个金属箱得手，折扣有点儿大，仅剩八个完好的药剂。
药剂装在箱子里都没多大体积，多半不会分开存放。
沈烨一股脑往下掘，在一个被压碎、几乎呈饼状的变异体身旁，找到了一个完好的铁箱。
上边浓稠的绿液有股强酸的刺激性气味，靠近了甚至辣眼睛。
莫涤要去取，被沈烨拦住，莫涤动了动节肢意思她要靠节肢去取，沈烨才准许。
莫涤的节肢与昆虫肢体有的不过是大小区别，外骨骼不存在皮肉的特性，不怕腐蚀性的东西。
且具莫涤说起，她的节肢一月一脱壳，不怕折损。
莫涤靠节肢拨开脓液，顺利拿取药剂，出来的时候攀了一下沈烨的手，她也是无意向沈烨背后一瞥，竟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圆形镜筒。
莫涤不多想，掏枪就是连射，对方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当场毙命。
“够警觉——”
沈烨在莫涤将人毙掉以后才反应过来。
沈烨靠过去，发现一个矮个头的男子，看长相，貌似来自“11区”。
书中说联盟会11区多矮子，男人们面目精悍、留小胡须、
该男子具备三大特征，大致是11区的人没跑。
在男子手边，落有一个单筒望远镜，脑袋连中几枪，血溅的满是，沈烨没去捡。
沈烨没有为这人可惜，而是好奇他怎么跟过来，要知道他们三人一路倾泻弹药，不可能有人尾随，还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随后，沈烨检查男子随身携带物时，一无所获，以为这男子是什么高级探子。
直到唐蜜在附近发现大量生活垃圾。
“他好像一直生活在此，下边有不少瓶装水。”
沈烨没闻到男子身上有馊臭味，猜想他可能洗净身子以防受到小型变异体追踪，毕竟这种经验性的东西他在于行尸接触中也有掌握。
沈烨翻看了一些压在废墟里的物件。
两块大号蓄电池、一把上膛的手枪、十余个移动硬盘、几个显示器、一堆衣物、无数的小纸团儿。
沈烨将硬盘插到显示器上，当他看到画面闪出“夜勤病~~”的字样，反手将显示器扣到了地上。
“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姑娘家家，用不着好奇。”
唐蜜大概能猜到硬盘里是什么，没有多想，而莫涤虽不明就里，但她觉得沈烨都看不下去的东西，不会是好东西。
即使她看到沈烨将硬盘都装了起来。
沈烨一本正经道：“不排除硬盘里有机要文件，宙斯盾组织是干什么的？任何可用信息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贵的，我得拿回去细看。”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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