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结盟、消逝的灵魂
“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坚持。”扎克的语气确没有一点坚持得意思，完全放弃的靠着椅背，“结盟要在格兰德进行。”
丝贝拉无所谓的侧侧头，“随便。”怎么看，丝贝拉都不积极，真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说话说到这种气氛的，“我们可以现在，这里，就在你眼前结盟。”
扎克没什么精神的敲了敲桌子，连按铃都懒得多伸手，丹尼推门的时候，“叫朵拉他们上来。”
丹尼点头就下去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我们依然需要谈一下三年前的案子，帕帕午夜做的那件……”扎克身为主人，有义务不让气氛太僵。但效果并不如愿——
“我的事情，我要谈也是和自己的盟友谈，你可以到时候听他们转述。”丝贝拉好不给面子。
算了吧，扎克彻底放弃了，如果不是这里是他的办公室，现在已经甩手走人了。
朵拉上来，布米没来，也好，布米不擅长这种事情，来也是添乱的。朵拉在丝贝拉旁边坐下，算不上尊敬的，“巫师。”
“诺菲勒。”丝贝拉回应。
“你们都知道要干什么。”扎克晃着手，“开始……”电话响了，扎克看了一眼，还是说完了，“当我不存在，开始吧。”接起了电话。
在开始电话之前，丝贝拉开始走向结盟的第一句话，一开始就直甩扎克‘巴掌’，“诺菲勒数量众多，整个巴顿，只有我们，巫师，有安顿大量外来人的经验，不要看格兰德西侧在扩建生活区，那些不是扎克给你们准备的，是他给格兰德的人类员工……”
丝贝拉虽然是那个态度，但却是有备而来。
哦，电话。
听筒那边先沉默了一会儿，堕天使杰西卡的声音，“我是不是听到了丝贝拉的声音？”
扎克没往丝贝拉看了，直接应了一声，“是。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了么。”提醒堕天使专心。
“看你怎么理解发现了。”杰西卡好像在故意吊扎克的胃口，“提审那些共和的灵魂，我提了。审问，我审了。尽管语言不通、信仰不通，我也克服了困难，获取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扎克在等，听筒那边却故意停在了这里，不继续。
扎克撇撇嘴，大概也猜到了堕天使的意图，情报是用来交换的，开口就问对方，是不对的，那，“玛雅看了一下，除了正常死亡的人，看到了她没见过的死亡。她不知道原因，看不到过程的突然死亡。”
扎克说这些的时候，丝贝拉停顿了下自己的话，看了扎克一眼，那眼神不是‘我在谈判，请你不要在旁边影响我’的责备，是单纯的好奇。
当然了，扎克现在可懒得理会丝贝拉，握着听筒，轮到杰西卡说了，是疑问，“什么意思？报丧女妖看不到死亡的过程？”
“不用问我。”扎克摇着头，“我不知道，即使是现在，玛雅还在和月华她们打电话，试图理解。”
朵拉已经在抬着她的小手，在老是分神的丝贝拉脸前晃了，提醒巫师专心。
听筒那边的杰西卡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直说了吧，我是在审问那些共和人的灵魂后，获得了一些东西，但对这件事情应该完全没有帮助。”
扎克抿了嘴，所以不好意思先说么，扯扯嘴角，“说说看吧。”
“你注意到我的用词了么。我说的是共和的灵魂。”杰西卡在强调确实被扎克忽略了的东西，没办法，这是电话，托瑞多观察一切的交流技巧现在只有听声音，加上扎克其实也没有多专心，忽略一两个点，情有可原，“不是死灵。”
“意思是？”扎克微挑着眉问。
“这些灵魂，没有成为地狱的死灵。”杰西卡的语气有不和适宜的笑意，是在为难得的能够让扎克疑问而稍感自得，“他们，恩，是被地狱犬强行扯断和现世联系的，灵魂，单纯的灵魂。”杰西卡的声音顿了一下，“我们说话的时刻，一个灵魂刚自然消逝了。”
扎克安静了很长时间，办公室里暂时只有了结盟谈判的对话——
朵拉：“让我们住进有大量印安人地产的派斯英？巫师，你脑子里一定是开了黑洞。”
别在意朵拉的态度，丝贝拉自己要绕过扎克来进行这结盟的，那她就应该准备好了，要被一个刚来巴顿不久、之前都没有过任何交流的吸血鬼羞辱。如果是扎克，当然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丝贝拉：“这个黑洞已经被你的托瑞多朋友，扎克开过了，你可以问他自己，他在派斯英的活动有没有受过任何阻碍。而且，我需要提醒你们，巴顿的市长有印安血统么（安东尼有印安血统），如果你们不在巴顿有合适正当的身份，早晚，你们都会倒霉。来派斯英，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
回到电话。
扎克的沉默也结束了，“这是特例还是……”扎克摆了摆手，换了个问题，“你去共和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么。”这是在质疑，共和人灵魂居然不受到圣主信仰的影响，这种怪事，为什么现在才会被发现。
“我要怎么发现？”杰西卡反问着，“我去共和的时候把五秒的地狱之门留在了巴顿。”迈克那里，“共和的灵魂会被收走，也不是由我。我在各种势力中要与天堂交流为什么他们在共和就已经很艰难了，我可没有经历过问天堂有没有发现共和人灵魂的事情。”
“你是想说，你觉得圣徒那边的天使卡米尔知道共和灵魂的事情么？”卡米尔是共和来的，记得吧，另外，在杰西卡说出共和人的灵魂在消失的时候，扎克就明白了堕天使那边没有任何发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共和的灵魂逐渐消逝，发现任何情报的机会就越来越小，这可以理解吧。
所以扎克现在在想的事情，就是要帮助克劳莉留住那些不成为地狱死灵、只会一个个消逝的灵魂，以为之后获得情报留下点希望——玛雅在展示厅和月华那边的的长时间交流电话，已经可以证明报丧女妖的路不通了，不是么。
“卡米尔，当然的，他可能知道点什么，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但我不做什么希望。在共和的时候就发现了圣主信仰的处境并不好，天堂的力量很弱，现在我知道为什么那么弱了。”堕天使是想表达，因为共和人的灵魂不融入圣主信仰的灵魂归属，所以才弱吧，“我个人觉得，你那里墨更有帮助点。”杰西卡这明显是在提要求了，她想要墨。
扎克皱了皱眉，“我不太想让墨参与到这件事中。”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听筒那边先退了一步，“但，你应该给她多一点信念，不是么。”信念？堕天使在跟吸血鬼说信念，呃，“她是那个抓住机会，离开共和，来到巴顿的‘鬼’，对吧。如果她对共和还有留念，她就不该来这里。”
扎克抿着嘴，又沉默了。好吧，就顺便听下谈判好了。
丝贝拉：“派斯英临近东南部，东南部，我不用多说了，除非你们喜欢南区的羊。”
朵拉居然在这种时候给了扎克个抱歉的眼神。其中意义就不说的，应该都懂的。
丝贝拉继续：“而且派斯英是整个巴顿的中心，北方的后湾、马萨港，西方的西区，东南李斯特，贝奇、市政府、警局……”贝奇的历史，巴顿最初的发展区，巴顿的城市基础都在那边，“如果诺菲勒真的如传说那样是，是人类文明的影子，我实在想不出，比派斯英更合适你们的地方。呆在南区你们能干什么，偷-窥-农户们的业余生活么。”
丝贝拉依然在继续：“瑞默尔自己就是魔法师，冈格罗有圣徒，就连你的托瑞多朋友，扎克，都有报丧女妖，抱歉，口误，是有个报丧女妖妹妹。你们诺菲勒有什么？有个莫卡维。哼。恭喜你们，基于马上你们的这位托瑞多朋友就要开启新时代的拥有一个巫师，你们诺菲勒，没必要继续单着了，我，巫师们，就在派斯英等着。”
……
丝贝拉已经完全掌握了节奏。
扎克的沉默也再次到了尽头，对着听筒，“好吧，跟墨说一下，决定在她自己。”扎克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之前就表达过向一起去马萨港的墨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怕是为了看一眼那些共和灵魂熟悉的面容。是不是这样，看吧。
“那就动作快点。”杰西卡在直接的催促了，“每分每秒，这些灵魂都在消逝中。”挂了。
扎克放下电话，做了没人理会的示意，暂离办公室，在娱乐室找到了正在看肥皂剧的墨。
“你知道，共和人的灵魂，无法成为地狱的死灵吗？即使被地狱犬强行带到了地狱。”扎克用了这样的开头。
死死盯着屏幕的墨一脸紧张的样子，仿佛完全没在注意扎克的恩了一声，随即，电视里的画面一晃，安东尼脸占据了屏幕，开始了他的竞选广告。
墨盯着屏幕的眼动了一下，整张脸歪着转向扎克，指着屏幕，“你知道，我对你的市长朋友真的没有任何意见，一点都没有！但！”她的脸开始抽搐，“每一次！每！一！次！关键！时刻！”
几乎就是上一次看剧被打断的延续，而且墨的情绪好像又推进了一层，开始无法容忍了。可这次，扎克没什么心情帮墨排解，“堕天使刚告诉我，共和人的灵魂在消逝。”
墨摆了摆手，“我告诉过你了，共和人现在不信仰任何非自己以为的事物，人类的生活终结后，自然就是结束。”
让扎克意外的平静，或许，堕天使让扎克有点信念是对的，墨还稍微怀念的是共和的异族，不是这些把他们这些异族逼到没有容身之地的人，“你有什么方法，可以保留这些消逝的灵魂吗？”
“为什么？”反正墨现在闭着眼都能想出哪竞选广告中的每一帧了，干脆侧头看向了扎克。
“马萨港非法劳工失踪的案子。”
“我以为这是你们故意做的，为了让确认这是费舍的秘密生意。”墨挑着眉，听她话，好像还不知道昨夜扎克他们的发现。也对，在扎克明确拒绝她加入马萨港行动后，她有自觉要回避这件事。
扎克是又欣慰又无奈，现在墨是主动回避了，他又要把墨拉过来，呃。世事无常，“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一船人却失踪了，在海上，还没有入港的时候不见了。”在墨挑眉的时候扎克知道自己的说法引起墨的注意了，“我问了些船上知情人。”昨夜在马萨港给费舍演的调查，虽然是演，还是有点收获的，“他们最后一次送食的时候，人还在，入港前的检查，人却不在了。”
“呃，逃下船了？”
“逃到哪里？海里么？”扎克摇摇头，“没有任何线索和迹象，我们现在只能从之前死亡、被我们弄失踪的人的身上找线索。刚才玛雅看了几具我们藏起来的尸体，发现了她不理解的死亡，正在和月华讨论。”
墨下意识的侧了下眼，是下方，眼中有了原来是这样啊的情绪。大概是刚明白玛雅怎么一直在打电话的原因，然后继续看着扎克，皱皱眉，差不多也知道扎克想说什么了，“恶魔那边，有因为灵魂的消失，无法获得情报，所以想找我帮忙对吗？”
扎克点了下头，“我不会勉强你，毕竟我也说了，我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你看起来……”还是不太确定，“也不想管那些人的样子。”
墨撇了撇嘴，“我确实不想，我一开始说的就是我想见共和的异族，不是人。我现在没有任何留恋的和‘守宫’（大丹犬金）在这里，就是因为那些人。”墨摇了摇头，还是站起来了，“好吧，我去看看好了，能帮就帮吧。”她挑了下眉，“如果我理解的不错的话，恶魔需要的其实只是灵魂的灵魂印记对么。恶魔并不需要灵魂活着、存在下去，需要的只是灵魂印记不消失就行了，是吧。”
扎克点头，不要听刚才杰西卡说的是审问，就真以为是一对一的问话，或者恶意点，拷打什么的。不需要，也不可能，语言不通。
没忘记詹姆士被堕天使强-上-吧，恶魔们需要的只是用他们特别的方式遍历灵魂印记就能获得情报。灵魂消逝只是一个灵魂的所有灵魂印记全部消失的最终结果而已，意思是恶魔们现在无法留住蕴含情报的灵魂印记。
最后，是离开前，最重要重要的交待——
“帮我录下来，我不想错过任何情节，苏菲娅刚发现瑞南多是她的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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