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来就是要赢
“你自己？”
密拉休原本坚定的步伐停滞，她打量着回音修长的身体，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回音，你在说些什么啊！”
徐伦第一时间上前劝阻。
“不过是100美元而已……呃！”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徐伦通过回音ACT2宛若呼吸一般闪烁的双眼，感受到了什么。
“炽热吗？那是master的怒火，”回音低头捂住胸口，“这团火也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让我迫切地想要宣泄。”
“这不是master的命令，而是回音的决定！”
回音飘上空中，俯视着双手抱胸的密拉休。
密拉休眼中贪婪更甚，她舔舐了下嘴角：“哦？你还有完整的自我意……”
“Shut up the bitch！（闭嘴你这个婊子！）”
回音指着密拉休错愕的脸，用一贯平缓的声调说道：“不过是一个连记忆都被玩弄，在动漫里估计活不过两集的垃圾，居然敢用那种不知道过了几手的替身攻击徐伦。”
“罪不可赦。”
受到辱骂的密拉休不怒反笑，她手指并拢扇了扇风：“你这么说话，不怕把我气走吗？”
回音绕着她飞了一圈：“不，你绝对不会走。”
“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人，我在master的记忆里见过太多了，被内心的欲望所控制，”回音逼近到密拉休身前，“讨债人的能力发动条件太过苛刻，且没有任何正面战斗能力，所以对于你而言，「我」的存在很有必要。”
“有趣！”
死寂的瞳孔掀起阵阵波澜，密拉休捏紧拳头：“我该谢谢你，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将替身看作是一种物品，现在我确认了，「讨债人」能够做到！”
夺取他人的珍贵之物占为己有，这是密拉休入狱的原因，也是她无法更改的本性。
“这个赌局，我接下了！”
叮——
讨债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回音和密拉休之间，脸上的数字飞速转动，它在进行估价。
10→200→1000，数字不断跳动，超过一万后增长速度变慢，直到停滞。
艾梅斯震惊道：“出来了！回音价值一……一个箭头？这是什么意思？”
最终浮现在讨债人脸上的，不是任何数字，而是一个向上的箭头。
就连密拉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问过讨债人，估价确认无误。她只能将这个图案理解为“上不封顶”。
“对赌双方要拿出价值相等的物品，赌局才能开始。”讨债人用密拉休的声线向着本体一鞠躬。
密拉休望着回音，对方可是连自己都压上去了，对一个替身来说，这是真正意义的压上了“一切”，那么自己的话……
“呼……我把「讨债人」压上。”
用替身，来和替身对赌，这便是密拉休的觉悟。
孰料讨债人竟摇了摇手指：“不行，还不够，把我压上去，连回音阁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徐伦心神微动，讨债人居然用敬语称呼回音？
“纳尼？”密拉休懵了，“为什么，不都是替身吗？”
讨债人晃了晃脑袋：“替身和替身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回音阁下拥有能……”
“够了。”回音打断了讨债人的陈述，“如果我赢了，你只需帮我办一件事就行了。”
“不管是什么事。”
叮铃——
不等密拉休点头，讨债人手臂一挥：“赌局开始！”
密拉休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就已经应下了。
情况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密拉休内心升起深深的不安，但浓郁的贪念又将这股不安压了下去。
回音的价值越高，对她越好，不是吗？
“规则说清楚。”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密拉休现在只在乎，赢！
回音默默地注视着她，伸出自己的小拳头。
坐在牢房仅有的靠椅上，康一神色悠闲，脸上不见丝毫怒火。
他看了看外面的时钟，4点12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24分钟。
回音，加快速度吧。
“说到赌上替身的决斗，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猜拳」”
“猜拳？！”×3
一旁围观的徐伦艾梅斯F.F齐齐发出惊呼，密拉休也是一脸错愕。
“这可是赌命的局啊，居然用这么……儿戏的方式！”艾梅斯好一会才想到一个不那么难听的措辞，难听就是nt。
回音却无视了抓狂的三人，一本正经地说道：“五局三胜，开始吧。”
说着，回音举起右手。
“石头，剪刀……”
短暂地错愕后，密拉休立即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她轻蔑地笑了笑：“想要用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打我个措手不及吗，天真。”
说着，她举起双手。
“不就是拼运气吗，谁怕谁啊！”
“布！”×2
其他人的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睛死死盯住回音和密拉休，二者挥手的动作在她们眼中变得无比缓慢。
回音出的是石头，密拉休出的是……剪刀！
“赢了！耶！”艾梅斯和F.F激动地抱作一团。
“不就是侥幸赢了一局吗，有什么好激动的。”初战告败的密拉休并不气馁。
回音用不变的语气说道：“不是侥幸哦。”
“嗯？”密拉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难道你想说，你作弊了？不可能！”
有讨债人在，没有人可以作弊，否则都用不着等赌局结束，讨债人直接就会动手。
回音盘腿坐下，两只手抓住脚上的小白鞋：“所谓猜拳，名字里都有个“猜”字，运气成分自然占了很大的比率。”
背后升起一个笑脸的图案，回音敲了敲脑袋：“只要脑子正常，一个人把自己压上，提出五局三胜的猜拳决斗，这个行为本身，不就是在明示“我有特殊的猜拳技巧”吗？”
“这位赌狗小姐。”
眼睛蒙上一层阴影，在回音念稿子一般的语言挑衅下，密拉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她大意了，居然让对方决定赌局的方式。
密拉休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平缓心态，但回音又怎会让她如愿。
“石头…剪刀……”
“可恶，居然这么快！”密拉休感觉自己彻底陷入了对方的节奏，只能被迫着出拳。
这次她要出石头，如果回音坚持不变的话，那就是平局，变的话，剪刀和布，她才出了剪刀，因此它大概率不会出布。
“布！”
布对石头，回音又赢了。
“怎么可能！”密拉休扭头向讨债人吼道：“它肯定是作弊了，快点直接判负！”
讨债人无动于衷，它的目光在双方脸上流转，宣布：“第二轮，回音胜，接下来只要再赢一轮，回音将取得赌局的胜利。”
“石头…剪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回音懂，所以它几乎是没有停歇地又开始了下一轮。
“最后一轮了，密拉休，”回音操着一口机械音，“迎接注定的败北吧。”
“布！”
回音：拳头。
密拉休：布。
密拉休愣了一下，自己脑子嗡嗡地慌忙出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啥，居然赢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局。
“哈哈，看来你的运气到头了，回音，接下来让我……”
话音未落，密拉休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套住了，强行拉弯下去。
“我，我的手，不受控制！”密拉休震惊地看着自己变成剪刀的右手，无论她多么用力，始终都伸不直那三根手指。
“External tactics（盘外招）。”
回音举着自己的「石头」，移开身位，露出背后扯线的徐伦。
“「赌场上只有两种人，赢家和输家，如果有个人主动找你赌，那他绝对不怀好意。」”
“「因为没有人喜欢当输家」。”
回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密拉休。
“我和你赌，就是为了赢。”
平局，那就继续，输了，直接掰断她的手指，改成自己赢。
胆敢伤害徐伦的家伙，回音从不手软。
密拉休脸色煞白，她不接受，她不能接受自己输得这么冤。
“讨债人，它作弊了，是我赢了！”
然而当她扭头望去，已然不见讨债人的身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个铁钩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死死摁住。
回音望着表情呆滞的密拉休，提醒道：“规则只有「五局三胜」哦。”
而且动手的人是徐伦，和我回音有什么关系？
“就和你之前撩拨那个女犯人一样。”
这一句话，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密拉休的精神压垮。
密拉休，替身「“讨债人”玛丽莲.曼森」，兑现赌注之前，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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