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孔贤善的质疑
华初已上,皇后的凤宫里正是灯火辉煌,那灯火的亮色将冰冷而堂皇的宫殿点亮,琉璃瓦在为盏的光线下折出一道道优雅华贵的光线,光线之中的皇后,身着凤袍,静坐于大亭子里,她的凤袍后被摆被拉得很长很长,用顾空梨的话来说就是,这衣服穿得跟要登基似的。
坐在皇后对面的是一位衣着官袍的年迈之人,他的手上、脸上,身上都带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此人四十岁之时曾是如今的皇帝的太傅,如今的皇帝也已经有四十来岁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其心性也就越来越多疑,瞧着谁都是一种谁要夺朕帝位的架势!
皇后紧握着拳头,神色沉冷:“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做女儿的还会害了自己的爹不成?再者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父亲,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
孔贤善的年纪已经有些高了,他是三十岁那年老来得子才有了如今的皇后,现下的他已经六十来岁了,连走路都已经需要人搀扶的年纪了,由于没有儿子,所以孔贤善一直都以为这是老天对他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情的惩罚,所以也没有将这份罪怪到皇后的头上来,所以说皇后在孔太傅的府里,那是顶着太傅府大小姐的光环活到了出嫁的年纪。
后来直接嫁给皇帝,成了皇后,何等的荣耀!
“可是我这毒,你又该如何解释?皇后娘娘,你是老臣唯一的孩子,老臣绝无旁的心思,只望你能在宫中与皇帝相互扶持着将这南晋一路传承下去,可是你看看如今!!如今这南晋都闹成了什么样子了!你想让二殿下当上皇帝。可是你看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何能坐得了这一国之君的位子!”孔贤善是皇帝的老师,曾经教过皇帝许许多多的东西,如今却要反过来,亲眼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的儿子,将他的国家给毁了吗!
“父亲!说白了你就是不信我!我确实制毒,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些什么!他独孤星墨坐得太子,为何我儿独孤墨阳就做不得太子!父亲,你可不能偏了心去!那太子殿下也就不过如此!其心之狠,可以说杀戮无数!你难道要让太子这样的一个人来当皇帝吗?”皇后与太傅这是第一次起争执,以前,但凡皇后所求的,孔太傅都会满足她,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性质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影响到的,将是整个南晋的国运!
“可是这毒,你如何解释?你曾说过,除了你,这天下再无人可制出嗜心毒,如今…如今你又该如何解释?别的不说,你快将解药拿来,咳咳,这嗜心毒实在是厉害,为父已经老了这把老骨头已经禁不起这般的折腾了。”想他三十多岁方得一女,如今到老了还不能善终吗?还要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咬了咬牙,小声道:“父亲!嗜心毒…我还未研究出解药来,不过你放心,我立即便去通知我师父,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的府上去为你医治。”
孔太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心口,吃力的咬了咬牙:“孩儿,这些年来为父与你娘也待你不薄,你何以至此!咳咳,你便说,我还能活多久!”
皇后紧握着拳头,咬了咬牙,憋出了一句话:“还…还有十…不还有五天!”
“罢了。罢了,官场险恶,却也不可不给自己留后路,孩儿,你好自为之吧,为父,怕是不能再看见玄孙的临世了。”他转身离开,步履蹒跚着,一如他来的时候那般。
皇后匆匆拂衣去搀扶他,却被他甩开了手,那态度生疏而无奈:“老臣不敢劳皇后娘娘的手,夜深露重,皇后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娘娘大可放心,老臣便是去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拖累了娘娘的。”
皇后站在他的身旁,急得眼眶通红:“父亲!不是我下的毒,我可以以命来发誓!你为什么不信我!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在这深宫大内里,谁又会保有真正的善心?如今木析那个贱人回归了,皇上的心思都转到了木析那里,父亲,若是咱们再不动手,只怕这大好的时机就会被木析那个贱人给毁了!咱们不能功亏一篑!”
孔贤善语气深长的朝皇后道:“孩子,父亲也曾经教导过你,无论如何,都不可太过,太过则满,过满则毁,唉,该办的自会办到,你且回去吧。”
他捂着心口,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皇后的凤宫。
皇后站在原地,露水打湿了她曾经引以为贵的凤袍,整个华贵奢侈的凤宫透着一股子深秋冰冷的气息,孙姑姑站在皇后的身旁,小声的提醒:“娘娘,夜深了,您该睡了。”
皇后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泪流满面:“孙姑姑,我父亲就快要死了,我知道。可是我救不了他。”那是她研究出来的毒,别说是她自己了,她师父都调不出解药来!
孙姑姑叹了叹气,小声道:“皇后娘娘,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二殿下的大事,既然孔太傅已经救不了了,那么…咱们便不能再将时间一注意力留在他的身上了。”
“孙姑姑,他是我父亲,宠了我近三十年的父亲啊。”那个时候还不是皇后的她,曾经是孔府的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是骄傲而又快乐的一个孩子,可是为什么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是深宫太冷,太寂寞,太多的杀戮与争斗,还是她从来就没有将这些曾经以为的平常放进心里过?
孙姑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道:“奴婢明白,只是娘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今若是再顾及太傅,只怕这一切都会被损毁!所以咱们不如先动手为强,毕竟再过些日子便是狩猎大会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将事情办得干净一点再行动手也不迟啊!”她是诚心诚意的想要替她将那些东西都留下来,却不知,有些东西如同手中的沙,握得越紧,只会流逝得越快。
皇后拂了拂手,满脸疲惫:“罢了,你安排两个人去将太傅府的事情办了吧,切记要悄无声息,万不能让他痛苦,也不能让…让母亲有任何的怀疑。”
“奴婢明白,娘娘,回殿吧。”孙姑姑朝她伸出手,拂着她回了大殿里。
月光清冷的洒在略有些湿润的地面上,将整个凤宫都拢上了一层朦胧的寒意。
夜色深深深几许?整个长安的夜市是相当繁闹的,顾空梨扒在苏恒醒的身旁睡着了,她安安静静的闭着眼,一张嘴微微的砸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马车慢慢的朝着家里晃,顾空梨睡着甚是舒坦。
苏恒醒低头瞧着她,眼神认真而专注,好一会他才俯身,在她的嘴边啄啄,顾空梨好像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开始与他无意识的纠缠了起来。
白霜的耳朵灵敏,听着里面微弱的声音,以手作拐戳了戳身旁的谷雨,使了一个坏坏的眼神,谷雨驾着马车,手一哆嗦,瞬间加快了速度,八匹马蹭的一下就朝着那大使馆冲去。
马车停在大使馆,苏恒醒的唇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迹,他阴森森的抱着睡过去的顾空梨,扫了眼谷雨与白霜,小声道:“去,给我把后院的杂草都拔了。”
谷雨面容微微扭曲,白霜抱着手臂有些不满:“王爷,您的好事咱们确实不该打扰,不过属下还是要告诉王爷一句,这越是强大的女人,其实就越喜欢被霸王硬上弓,看您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成功,属下等实在是忧心呐!”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忧心模样出来,激得苏恒醒差点给她一脚!
“滚去拔草,拔完了给我种到前院去,死一个就扣钱!”苏恒醒抱着顾空梨转身回了大使馆的房间里。
顾空梨睡得倒是香,翻了个身就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站在床边的苏恒醒咬了咬牙,内心正在打架,霸王硬上弓是吧,那要不然就试试吧?
他思量了一会,这一次学聪明了不少,直接差人拿了一坛子高浓度的酒来,他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拎着两酒杯,倒了一杯酒凑近顾空梨的嘴边,原本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顾空梨竟然自己就这么给喝了,三杯下去顾空梨就有些醉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泪眼婆娑的瞧着苏恒醒:“你谁啊?怎么在我的床、上?”
苏恒醒咬牙切齿,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睡、你的人!你说我是谁!”他扑了过去,想将人扑倒,奈何顾空梨喝醉了,使得跟醉拳似的,倒在一旁,朝着苏恒醒飞过去就是一脚,那双迷离的眼,那张桃花尤醉的脸,瞧着苏恒醒都快醉过去了。
咬了咬牙,苏恒醒从床上翻了个身,欲将顾空梨压倒,顾空梨却先了他一步,压在他的身上,她伸手摸了摸,直皱眉:“你的胸还没我的大呢,你是不是女人啊!!嗯,不过摸着挺结实的,还是这张脸好看,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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