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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免教生死作相思


“唉,你可算是回来了,那个破皇宫你怎么呆这么久,没事吧?”顾钱领着人往屋里走,跟在顾钱身后的那些人纷纷跟了上来,顾空梨的肚子有点小显了,尽管用了束腰带,还是让人觉得怪怪的,毕竟她也不胖,突然多出一个小啤酒肚出来,确实是怪得很。

        “顾员外,这两天你将府里收拾一下,咱们,告老还乡。”不稀罕就不稀罕,真以为她有多看重苏恒醒不成。

        顾员外可高兴坏了:“好好好,我马上差人去办,咱们就去海边,去东海那边的临月城,那里可是个好地方,我与你娘亲就是在那里认识的。白霜,照顾好她,我去清点东西。”

        顾空梨瞧着这风风火火的顾员外心里暖暖的,她转身回了屋子里,吃了些东西草草睡下了。

        独孤星墨这些日子一直住在状元府,如今夜深了,顾空梨回来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冰清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之后他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有些复杂。他手里的棋子已经下得全部乱了,窗外开始下起了雨来,夏季的雨总落得轰轰烈烈,仿佛要将这一整个季节的热气都掩盖过去一般。

        他趁着夜色来到了顾空梨的房间,顾空梨已经熟睡了,白霜站在床前,防备的瞧着他,他伸出手,缓缓的将面具取了下来,白霜瞪着那张脸心头猛的跳了跳,貌比潘安,公子世无双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她瞧着独孤星墨很容易想到高高在上的流云,那清浅的气质,宛如谪仙,让人挪不开目光。

        独孤星墨伸手将她的被子朝上拉了拉,顾空梨睡得不安稳,她的脸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整个人痛苦的纠作一团,独孤星墨扣着她的脉像,微拧了拧眉:“她…可用过什么东西?”

        “只是吃了一碗阳春面,大人怎么了?”白霜见顾空梨已经痛苦得蜷缩了起来顿时心头猛的窒。

        独孤星墨扯了身上的玉佩挂在顾空梨的肚子上,那玉缓缓的变成了深黑色,他拧眉朝白霜沉声道:“快,去皇宫找华夙,或许还有一救。”

        “好,我这就去。”白霜瞪着那被子上浸出来的一团血整个人的心猛的纠了起来,他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去了皇宫。

        只是没想到来苏恒醒也一并来了,华夙一进房间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所以呆在那床边的就只有阿职与华夙两个人,顾空梨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死死的拽住阿职的手问:“阿默…阿默还有多久才好?”

        “姐姐,你别想着皇上了,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孩子…孩子是不是取血过多出了问题了?我肚子疼…疼得很。”顾空梨这样的人,就算是挨上一刀也不会喊一句疼,可是如今却躺在床上,发型凌乱的喃喃着疼。

        华夙施了针,将顾空梨的身体压制住,阿职被那染了一床血的样子给吓哭了,她死死的握着顾空梨的手腕,心如刀割:“姐姐,你不要担心这些了,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不疼,不疼啊。”

        顾空梨咬着牙,硬撑着没发出声音来,只是嘴里已经咬得牙都出了血。

        外头产婆匆匆挤了进来,苏恒醒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差眯摔倒,他纠着独孤星墨的衣襟,冷声质问:“怎么回事!”

        独孤星墨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掰开,那银色的面具在灯火通明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寒凉,他缓缓开口:“有人算计她,那个人是谁,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是也不是?”

        苏恒醒猛的松了独孤星墨的衣襟,他退了两步,谷雨站在他的身后扶了他一把,拧着眉沉声道:“皇上!保重身体。”

        白霜气不过,一把将谷雨推开,斥骂道:“保什么身体?苏恒醒,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是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认你这种人当主子,你知道你的毒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那是因为她在用自己的血来救你,每天三次,每次都要挨上几十刀,你知道几十刀切在同一个地方的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在这里装什么深沉!”

        苏恒醒猛的抬起头来,诧异的瞪着她:“你…你说…”

        “我就说了,怎么着?她怕以后会出事,所以每天都提前将血多取一些,你看见过她头晕得在床上躺两天吃无数的药才会恢复过来的样子吗?你见过她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样子吗?可是她不喊疼,她从来都不喊疼,你呢?明明好好的活着,硬是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那两个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就是个大罪人!”

        苏恒醒脸色有些僵,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谷雨见苏恒醒的脸色越来越差忍不住提醒白霜:“白霜。”

        “怎么?我说错了吗?她大着个肚子还要去当宫女伺候你,你呢?不是让人滚让人跑腿就是拿盘子砸她,你见过她被你砸了躺在地上好久才爬起来的样子吗?你没见过!你凭什么说放手就放手了?”

        “白霜!你忘记在云大人怎么说了吗?”谷雨拧着眉,瞧着白霜,有些无奈。这些事情,苏恒醒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曾经一味的放在江山社稷上,偶尔有空的时候才会想到顾空梨,多也就是问一问她的情况罢了。

        “我没忘,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这种人渣知道,大人为了他有多不值得!”白霜自己都快憋死了,现在不使劲骂,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华夙突然将门推开,脸色有些沉:“你进来。”

        苏恒醒忙奔了进去,只是当他瞧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时一个大男人终于泪流满面,他坐在顾空梨的床头,缓缓的伸手轻抚她的脸,这是他要深爱一生的女子啊,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什么法子?华夙,你只管说。”

        华夙垂眸,瞧着躺在床上的顾空梨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一种法子…是异术…”

        “好,好,只要她平安无事,只要她平安无事,你做什么我都应你。”苏恒醒颤抖着,他握着顾空梨的手心里被慌乱与不安填满。

        阿职本来是想骂他的,可是看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还在发抖,那话也就憋了回去。

        独孤星墨在外面等了很久,久得整个府里的人都惊动了,所有的人都开始在做孔明灯为她祈福,顾空梨近来为北奥皇城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天下皆知的,一时放孔明灯的习俗也因为顾空梨这件事情而流传了下来。

        可惜顾空梨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所以没有看见那足以点亮整个黑夜的孔明灯悬在天上是一种怎样的美感,美得让人觉得幸福,那里面每一面都写着,愿三王妃母子平安。

        云大人是三王妃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只是还没有传进顾空梨的耳朵里罢了,如今这么一番宣扬,顾空梨的名气简直大过现代的各种天王!

        独孤星墨站在亭子里,瞧着天上悬浮的灯火默不作声,来到状元府的人有很多、孟南锋他们这些知情的人也都来了,六王依旧坐在轮椅里,他也在做孔明灯,屠刀这个只会杀人的人也坐在六王的身边,手脚利落的织着孔明灯,顾小川坐在门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至于那九王,连顾空梨的性别都没有搞清楚,这下又要接受云大人就是三皇嫂的事实,也就算了,人家还生娃了,而他们一点音讯都不知道。

        一时间难得的,顾空梨外头的这个院子里坐满了人,顾钱急得昏过去了好几次,人也跟着愁老了好几岁,宋夕颜陪着赫战云坐在亭外的长廊上,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纠着帕子,不敢告诉赫战云,其实她…也是有了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赫战云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那瘦小的小身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将那个力大无穷的土匪给摔在了地上,当她一脚踩上那人的胸口神色傲据时,他才发现,他的视线无法从这个乞儿一样的女子身上挪开来,只是没想到,带回去之后才发现,她其貌不扬。

        宋夕颜咬着唇,瞧着那种满了大半个状元府的荼靡花,开到荼靡花事了,七月了,这花儿开得正艳,香气随风卷着花瓣在飘零,这些人很安静,她已经听那些下人提及了这位状元爷为皇帝做的那些事情了,对于顾空梨有了一个极大的改观,其实,关于赫战云的事情根本不能怪她,毕竟,她也在一心一意的待她所爱之人啊。

        一天一夜已经过去了,那屋子里面的人却还没有出来,产婆端了血水来来去去,看得众人心惊胆颤,独孤星墨已经差人去将所有最好的药材都拿来了,甚至还有一些是曾经他废尽了心力夺得的药材。

        这往状元府送药材的老百姓也没有停过,这大概是北奥皇城的官与民头一次这么团结,独孤星墨这一次对于这个民如水三个字体会得很是透澈,若问独孤星墨为什么爱顾空梨,爱的大约就是她这一点。

        那个叫做苍鹰的孩子一直坐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黝黑的视线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默了好一会才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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