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控
这座实验室充斥着混乱的灵性，有憎恨，愤怒，无奈，祈求，这些灵性可以紊乱人的心智，让大脑处于紧绷，恐惧的状态，若是意志不坚定之人，还会听见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低语，以及看见模糊的恐怖景象，就算意志坚定，长时间待在这座实验室也会出现难以逆转的疯狂，但他们的思维是正常的，他们还能思考，但无法主动思考，只会留着口水，像一个疾病缠身的乞丐一样谩骂低语，不过他们会长时间处于静止状态，就像一具死尸，但只要有问题的出现，他们就会用诡异的话语说出他们记忆中的答案，在研究者的数年研究判断，这些低语和景象是存在于现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区域，不过好在还未出现响应和链接，否则这座实验室不会保留。
这座实验室的头顶，更是波罗特帝国的大型监狱，地下与地面间隔数千米，若在审讯罪犯和邪教徒得不到答案，或是确认有说谎的痕迹，帝国就会把这部分人用晶石包裹丢进这座实验室，然后在确定里面的人疯狂失去思维，拷问便开始了，不过这并非绝佳注意，封存后的判断尤为重要，在实验室中的记录记载着，有未彻底失去思维的人在接触封存后，会出现恐怖的疯狂，最常见的是身体坏死，出现臃肿的肉块，严重的身体会化成烂泥，体表的毛发疯长，像是一个霉球。
作为凡人的李瑞，思维在非常混乱，记忆开始混乱，甚至出现了不存在于记忆的画面，在那些画面在记忆的碎片中快速闪过，特殊的画面从快逐渐变慢，从一道光线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处被云雾遮挡的区域，遍地都是发黑的尸骨以及枯萎的树木，从画面中完全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
画面还在向前迈进，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吸引自己靠近，若李瑞此时思维正常，一定会发现身后一个个黑色尸骨从地面爬起，这些尸骨的裂缝中冒出白雾融入环境。
雾气越来越浓了，吸引越来越强了，李瑞前进的速度加快，身后一具具尸骨站起，继续吐出白雾。
……
隐匿之城中，那口石井的深处，“北极”亮起刺眼的蓝光，李瑞的思维回来了，没有停留，思维送入实验室的身体中。
鲁恩此时正抓着李瑞的脑袋，在李瑞思维即将进入那片区域的核心鲁恩就在阻止李瑞的思维，但根本没用，那股吸引力比以前更加强烈，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晶体，那些被包裹的怪物在这一刻对鲁恩进行影响，导致鲁恩没法集中思维，于是果断放弃李瑞的思维，任由李瑞向那片区域前进。
可就在鲁恩放开李瑞的脑袋，那些影响全都消失了，李瑞的思维被拽走了。
没有思维的影响鲁恩立刻抓住李瑞的脑袋，准备将李瑞的思维拉回来。
这是有用的，“北极”并未阻止鲁恩的行为，在李瑞思维回到“北极”的一瞬间就回到了实验室的身体。
“靠！”李瑞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挣扎着起身，甩开鲁恩的手，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连退两步，在稳定身体后看向前方，此时鲁恩的脸颊留下一滴汗水，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液侵湿，鲁恩的双退颤抖着，不知是在害怕还是激动，因为鲁恩在笑，笑的很开心，仿佛看见了宝藏一般。
“太棒了，太棒了，哈哈哈，”鲁恩有些失控的笑起来，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李瑞，鲁恩双手向外张开对着李瑞说：“刚刚你应该进入了那片区域吧，感觉如何，我可以在这里为你单独修建一座特别的房间，将你安置其中。”
李瑞听后不安的吞了口口水，心里想着疯子才继续待在这里，必须稳住眼前的疯子。
李瑞的心智快速跳动，有些无奈的笑起来说：“这就不用了，我绝对之前的小黑屋挺适合我的，真的。”
“呵呵，”鲁恩疑惑了一秒，眼神变得冰冷，就在刚刚鲁恩使用了能力，但并未对李瑞起任何作用，也就是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足够特殊，但无法掌控，现在有考虑是否将李瑞带在身边，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家伙待在身边是非常危险的。
鲁恩思考十秒笑着说：“走吧，我的朋友。”
李瑞心里全是草泥马横飞，谁跟你是朋友，还有你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鲁恩示意李瑞走前面，在离开实验室后，李瑞走到大坑薄膜走出银白大门，鲁恩则在大坑处停留了一会儿才走出银白大门。
李瑞站在马车旁，察觉马车上的车夫好像没有行动过，就像一个傀儡，就连马都没啥反应，跟个木头一样，连打两个招呼都不见车夫有任何的反应，见鲁恩走出来后李瑞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老实的待在马车旁边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
鲁恩走近后说“不需要故意讨好我，上车吧。”
李瑞呵呵一笑，拉开门帘左脚踏上马车，突然身后刺痛，视线消失了，并非感官的屏蔽，在李瑞倒进马车，在李瑞的背后，是一根细长的由血肉组成的尖刺，其中三分之一已经没入了李瑞的身体，剩下的血肉融化变出血水从伤口流进李瑞的身体。
“一份保障，”鲁恩踩上马车，坐好后关上门帘，车夫抽打马匹，拉扯方向驶出洞穴。
马车的速度很快，两秒便驶出了十几米，一路前往位于帝国一座高山的房屋中。
……
米亚巴库帝国智慧学院，那位记录官乘坐马车来到这里，给了车夫车程钱，不在于学院门卫的视线，大步走进，熟悉的向右方的建筑走去。
这里是有五座大楼，一座较为古老巨大的圆形建筑立在中心，这里是学院的图书馆，里面存放了大量的书籍，这里48小时对外开放，不过只有一二层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三层以上仅限于智慧学院内的学生与教师。
左侧是学士的休息室，一共两座，每座三层。
右侧一座是教师楼，一座是受教楼。
记录官则是进入了教师楼，门口有一位教师等待着，他就是易丹·羽凡，他的身上依旧散发着大海独有的味道，在不久前一位学士通知自己帝国的军官要来回见自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记录内容，用极短的时间回到了学院内。
见记录官前来，羽凡脱下礼貌放在胸前半鞠躬说：“你好长官，我已让人清理出一间安静的屋子。”
记录官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来询问一些事情。”
羽凡点点头说：“不知是何事？”
“关于库仔镇，你与镇上一名叫魄偌·麦克的先生有着一些关系，不知你们最近有没有来往，”记录官说。
羽凡戴上礼帽说：“前些日子确实有来往，不过后面出了一些事情，我试着联系了他，但没有回复。”
“恩，”记录官想了想说：“若有关于他的信息，立即与帝国联系，我想你应该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
羽凡点点头，目送记录官离开后进去教师楼，走到二楼，没有与周围的教师闲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里摆放了许多文件，还有一道特别的木门。
羽凡打开木门，里面并非隔壁的房间，而是在帕托曼帝国的一座海岛的房屋内，进入其中，羽凡看着桌面的文件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羽凡诵念了智慧之神的名，献上了最近得到的一些信息。
直到夜晚降临，羽凡得到了智慧之神传来的信息。
……
波罗特帝国的黑夜对于下层人民是危险的，这些人往往挤在肮脏混乱的房间，他们拥挤在一起，一个房间可能生活了三十多人，就连过道都没有，因每日的劳动拖着疲惫恶臭的身体回到，房间弥漫着汗臭。
不过有些地方并不像是如此，在这片区域的边缘，更接近海口和城区的交接，这里的下层人民要比中心好的多。
一个男人正从海口的方向走来，忙碌了一天非常的疲惫，拖着湿漉的衣服谩骂着向居所前进。
这时小巷里传来一个尖叫，但只有两秒，男人被吓了一跳，精神一下子紧绷，脚步加快，他不清楚小巷里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醉鬼走错了地方甩在了地上，也许是上厕所的女士被下水道跑出的老鼠吓到，也许是走投无路的家伙杀害了一名无辜人。
男人走进一栋楼，大步走到6层，周围很安静，能够听清周围房间里传出的呼吸声和心跳。
男人拿出钥匙打开一个511的木门，这个木门很薄，就连墙壁也是木头做的，只有几个支撑是石砖堆砌而成。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两层床和一个解决方便的木桶。
相比较中心区域的混乱和肮脏，这里的生活要好上不少。
上铺是与自己合租的家伙，他用一层薄被盖住身体，他的身体在颤抖，可以通过木床发出的声音发现。
“佐恩，你怎么了？”男人好心的询问，他可不想和一个感染了疾病的家伙生活在一起。
见上铺的家伙没有理会自己，男人伸手准备推一下提醒他。
可就在手触碰到被子时，像是有东西爆开喷出液体，被子被腐蚀开一个大洞，男人的手也在一瞬间被腐蚀，血肉掉落到地上，只剩一只白骨。
夜晚，恐惧的声音在下层人民的区域响起，不仅是这里，那些拥挤的房间，变成了某种诡异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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