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尝试制盐
回到杜府，王管家带着下人把一百多斤盐搬到了院子中间，又是烧火又是搭灶的。
虽然都不知道小少爷要做什么，就凭这前些时日小少爷改进的饭菜，大家都无条件的信任这个小少爷。
“荷儿，需要娘做什么？”
“娘负责在一边看着，日后待大铁锅做好了，这就是我的生财之计！”
在院子里待了一会，锅已经全部架好，火也生了起来。
“去打水，先把盐给化开。”
杜崔氏是见过杜荷制过一次盐，倒也没有惊讶。
下人们打了水，放在锅里烧开了。
“快把盐全部倒进锅里，每一锅匀一些，全部搅到化开为止。”
正此时，杜如晦下朝回家，进门没见人，正有些疑惑之际，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家里所有人都围坐在此。
“都在这干啥呢？”
走近一看，顿时怒火中烧，拎起杜荷：“你臭小子把我花园全给祸害了，后厨是不能用吗？非得在院子里煮水！”
“老爹，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杜荷笑着安抚着杜如晦，挣扎了两下，挣脱开父亲的手掌。
“你瞧瞧你，好好的花园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杜如晦瞪着眼，指着满地的锅灶和忙碌的下人。
“父亲，我这不是在胡闹，而是在做一件大事。”杜荷神秘地笑了笑，指向锅中已经开始冒泡的盐水。
“大事？煮水能有什么大事？”杜如晦疑惑地皱眉。
“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杜荷轻笑一声。
“这是盐水！！！”杜荷一指院子里四散的袋子：“那些全是盐。”
杜如晦两眼一黑，有些站不稳：“你这是作甚，老夫虽有些家底，也不是这么给你臭小子玩的啊，这盐全部煮水了，这够咱们吃多久的啊。”
杜崔氏连忙过来搀扶着杜如晦：“老爷别急，荷儿这真是在干大事，妾身见过，这是制盐呢。”
“制盐？！我看这是在浪费！！盐好好的，煮水了你和我说这是制盐！！”
杜荷不慌不忙，一路小跑到后厨，捧着盐罐子递到杜如晦的身边。
杜如晦接过一看，罐里洁白如雪，小颗粒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是何物？”
“老爷，这是盐啊，就是荷儿前些时日自己做出来的。”
杜如晦手指轻点了一下盐罐子，沾满了手指，放入口中，口感像细沙一样柔软，咸咸的。
瞬间大惊失色：“这是盐！！！！荷儿，这是你弄出来的？！！”
“父亲，你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说的生财之计吗？这便是其中的关键。”杜荷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盐造价几何？”杜如晦连忙问着。
“还不知道呢，之前都是家里剩的盐随意做了些，今日采买了一百五十斤盐，制出来才知。”
“这可是好物啊！！！不行，我还得进宫一趟！！”杜如晦抱着罐子就欲出门。
杜荷连忙拉住杜如晦：“老爹，你别急，你这一报，岂不是上缴的命，我还指望着这玩意发财呢。”
杜如晦冷静了下来：“这细盐弄起来可麻烦？”
“哈哈，父亲，你且看着。”杜荷转身对下人吩咐道：“快，把过滤用的纱布准备好，等盐水一烧开，就立即过滤。”
杜如晦看着下人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更甚。
“父亲，这其实是制盐的一种方法。普通的盐中杂质多，口感不佳。而我这种方法，能制出纯净的细盐，口感极佳，市面上定能卖出高价。”杜荷解释道。
“哦？你何时学会这些的？”杜如晦惊讶地看着杜荷。
杜荷悄悄的贴在杜如晦的耳边说着：“嘿嘿，我说那会的盐，比这还好了百倍你信吗？”
“当真？！”
杜荷双手一摊：“我还能骗你不成？只是我不会那些方子，只能用土法过滤一次。”
“能否详细说说？”
“老爹，你们吃的盐里是不是大颗粒，里面还有些细沙石块，先把粗盐放水里煮一遭，全部化开了，再倒在那边的桶里。”
杜荷一指院子一边的上面铺满了好几张纱布的桶。
“这样，那些细沙石块就被纱布给滤掉了，再把盐水再煮一次，直到出现小颗粒的时候，就停火，倒出来晒干，就成了。”
“这么简单？”
“那不然呢？”
杜如晦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儿子，悄悄附耳问着：“臭小子，这种东西你还会多少？”
杜荷打了个哈哈：“不会，就会这么一个法子，还告诉你了。”
“真只会制盐？那这方子暂时就不能上报了，待日后找个借口要个贩盐文书。”杜如晦摸了摸下巴：“臭小子，这盐的产量还能再升？”
“是的，老爹。而且，这只是开始。日后待大铁锅做好，我便能大量生产这种细盐。”杜荷眼中闪烁着精光。
“大铁锅？”
“对，今日去铁匠铺打造的。”
“好，好！我儿果然有出息！”杜如晦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无踪。
“父亲，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杜荷趁机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计划，“我想用这细盐为引子，开设一家饭馆，专门提供用细盐烹饪的美食。”
杜如晦白了杜荷一眼：“你不是不开饭馆吗？昨日哪个臭小子说的那点钱看不上的？”
“不是，爹爹，你想啊，细盐制作方法虽然简单，但是这都是钱，我不可能放出去的。”
“那你这是有何用意呢？”
“爹爹，如果你真的靠这个挣大钱了，你确定那些朝臣不会眼红吗？到时候再针对你。”
杜如晦一点就通：“所以开个饭馆，拉着他们一起，到时候明面上的账说的过去？”
“对咯，就是这情况，不愧是我爹爹。”
“可是饭馆？这……这能行吗？这不是成了与民争利？”杜如晦有些犹豫。
“你肯定不行，可是如果是我去牵头呢？我一介草民，无官职无爵位的。”
“到时候……”
“到时候这个饭馆经营就交给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这点蝇头小利我还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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