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闲聊
不一会，烤羊，烧鸡，蘑菇汤，后院里的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
杜荷身后跟着个下人，手上端着个砂锅：“嘿嘿嘿……鸡汤来了。”
鸡汤上桌，杜荷自己也爬上了石凳子，此时杜如晦和李靖皆面色通红，酒气冲天。
“这……这菜都上齐了，怎么不吃啊。”
说完，杜荷也不管二人，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拈了块肉放在自己碗里。
“小……小子，你这手艺，师承何人？”李靖有些大舌头的说着。
“嘿嘿，药师伯伯，我这是无师自通。”
“哼……不愿说就不说，你个半大小子，上哪研究菜肴的？莫非是上辈子是个厨子？”
说着，李靖徒手从掰了一块烤羊腿下来，放在嘴里咀嚼着。
“你这臭小子，这手艺可否能教给我家厨子？”
杜荷闻言，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药师伯伯，待此番事了，我欲开个酒楼，到时候可以让你家厨子去跟着学学，如何？”
“哈哈哈哈，到时候束修少不了你小子的。”
“束修倒是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话，药师伯伯跟着投些银钱，咱们合伙开个酒楼如何？”
李靖顶着酒意，打量了一番杜荷：“你小子，是打什么算盘？”
“哪有啊，这一桌子菜，都是我精心弄出来的，药师伯伯你就说这长安城，但凡说得上名号的酒楼，可有我这一桌子可口？”
“那倒是没有。”
“那药师伯伯你说，以我这手艺，教出俩徒弟，去开个酒楼有没有的赚？”
“那定是赚的盆满钵满！”
“药师伯伯，德謇兄有您的爵位继承倒是不在乎这些，可是德奖兄呢？药师伯伯要是有些参股，到时候德奖兄后半辈子岂不是也有了着落。”
李靖一听细细琢磨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动，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端起酒碗，和杜如晦又碰了一个。
杜荷知道李靖的原则性极强，倒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日后有的是机会。
“对了，药师伯伯，小子弄了些盐，您见过了吧。”
“见过了，不得不说，你小子心思是真挺活络，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你手上倒是弄得有模有样的。”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药师伯伯，盐之利，我欲分为多份，其中也有药师伯伯一份。”
李靖摆了摆手，正欲拒绝，就听着杜荷说着。
“药师伯伯，你先别急着拒绝，你等我说完再做决定可行？”
李靖手都抬起来了，只能无奈的又放下：“你说说。”
“大唐雪盐，是我弄出来的，但是盐铁乃是专营，朝堂把控着，所以陛下必须参与进来，否则弄得再好也是死路一条，药师伯伯你说是不。”
李靖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所以，陛下占了雪盐大头利，这不过分吧！既然这东西是我弄出来的，那我必定是为了挣钱才弄，所以，我占了第二大的利，这不过分吧！”
李靖点了点头，道了声：“理应如此。”杜如晦又给李靖酒碗斟满。
“药师伯伯想过一件事没有，陛下和我共经营这雪盐，成了什么？陛下与民争利，小子我和那些皇亲国戚争夺贩盐权，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李靖此时有些酒意上头，盯着杜荷看着，仿佛明白了几分杜荷的意思。
杜荷见李靖听进去了，直言不讳：“药师伯伯勿怪小子说话直，如果可以，小子自己想独吞所有，可是后果呢？小子承受不起，所以只能想了这个方子。”
“那你小子是怎么想的？陛下那边你说了吗？”
“说了，陛下四成，小子三成，剩下三成拿出来准备分成五份。”
“详细说说。”
“文臣这边，有房伯伯和魏伯伯，武将那边有药师伯伯，尉迟伯伯，程伯伯。”
李靖放下酒杯，喝了口清茶：“可有何用意？”
“那日在甘露殿，陛下说了，文臣以我爹爹和房伯伯为主，既然小子占了三成了，那房伯伯那就必须占一份，至于魏伯伯，那是前太子的人，取之均衡之道。”
“为何不选长孙无忌呢？”
“想过，但是长孙伯伯那，被封为司徒，官职太高，抛开官职不说，未来皇后娘娘也是长孙家的人，和皇室就成了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小子就没把他算入其中。”
两杯清茶下肚，李靖酒意也醒了几分：“这都是你小子自己想出来的？”说完，李靖又饶有深意的看了几眼杜如晦。
“药师，别这么看着我，和我没关系。”杜如晦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药师伯伯，先不说那些，您不想问问为何武将这边，小子我要选你们三人呢？”
“说来听听。”
杜荷打量了一圈周围，确认了附近目光所指之处并无人，才压低声音，开口说着。
“首先，药师伯伯和尉迟伯伯是先忠于大唐才忠于皇室，这一份利让给你们，小子心甘情愿，至于程伯伯，是陛下的人吧，何况这个人是个混不吝，他占一份，好处就不用多说了吧。”
“小子，和你父亲关系好的大臣有许多，你只想着这么几个人，不怕别人心里有想法吗？”
“那是我爹的事情，和小子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们又不熟。”
听完，李靖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如果你再年长些，还有你爹什么事啊，心智近妖，心智近妖啊！！”
“多谢药师伯伯夸奖，快些吃菜吧，聊了这么久，再不吃就凉了！！”
“哈哈，吃菜，吃菜，来，小子，陪老夫喝一个，你瞅瞅你那不争气的爹，鼾声都震天响了。”
杜荷给自己也倒了半碗酒，和李靖一碰，小口的抿了一下：“嘶，这酒真烈啊！！”
“你小子自己酿的酒，自己不知道多烈吗？”
“不知，灌入坛里就放在地窖了，小子自己也没尝尝，本想着酿一坛子，等着娶亲之时再拿出来的，没想到今日和药师伯伯相谈甚欢。”
“行了，莫说那些虚言了，你小子刚说的，开酒楼是否也拉上这些人？”
杜荷点了点头。
“那就拉着老夫入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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