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认罪书
温若棠瞬间就慌了。
这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起来，难不成是刚才烛火晃动吓到了？那也不应该啊，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呢。
“你没事吧？”
温若棠挣脱她的手，把衣服一缩穿了起来，转而询问起庄夫人来：“你是怕黑嘛？我马上换好衣服，你等我一下。”
怕黑还陪着自己来换衣服，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外头也是黑灯瞎火的，咋就不见她怕的走不动路呢。
这庄夫人，怕不是来碰瓷的吧？
边想温若棠快速的穿着衣服，没一会新衣服穿戴好了，除了有些短，其他的都好。
庄夫人也许知道自己失控了，在温若棠穿衣服之际已经在调节自己，见她穿好衣服后，才带着鼻音说道：“我确实怕黑，就刚刚一下子，吓到了，你没被我吓到吧？”
温若棠道：“你没事就好，我胆子大着呢。”
听着这话，庄夫人沉默下来。
两人下楼去寻谈话的三人，走到半路上，庄夫人突然道：“我听孙老爷说，你是在乡下的，不知道是哪个乡下。”
“富贵村。”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爹，我娘，我弟弟。”
温若棠如实的道，心中有些疑惑，道：“怎么了庄夫人？”
“没什么。”她闷闷的开口，情绪不是很高：“我只是在想，你这么聪明漂亮，家里怎么这么早就让你外嫁了，可是对你不好？”
“这事是我自己决定的，我爹娘不会干涉我。”温若棠打消疑惑，坦然一笑：“我跟殷湛两情相悦，早晚都会成，那还不如早些完事，也能名正言顺。”
秉持着跟对方友好谈话的态度，温若棠都是实话实说，因为这些东西一打听就人尽皆知，根本不需要骗人。
而且她不觉得，庄夫人会因为她说的话去做调查。
“那你爹娘，对你好吗？”庄夫人道。
这问的很奇怪，温若棠也没多想，道：“好啊，肯定是好的。”
“那对你好，怎么会让你还这么小就担起了养家的责任。”
庄夫人突然有些大声，带着愤怒：“自己没本事让闺女去担着，算什么父母啊。”
借着小道上的台灯，温若棠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蹙眉道：“庄夫人，这话本不是我一个小辈该说的，但是既然涉及到我父母，那我不得不说一句：我父母对我很好，没有亏待我，至于我做生意以及我所有的事情，不管你在哪里听到，听到什么版本，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没有人能强迫我，并不存在我父母没用让我出来担着家里的重担。”
“这话非常伤我的心，还请庄夫人以后不要再说。”
庄夫人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灯火下这个姑娘满脸严肃，眼底的清冷让人瞬间清醒。庄夫人立马虚汗一场，扯动嘴角笑道：“是我言语偏差，我给你道个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毕竟我父母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我不想听到有人诋毁我父母。”
说完这句话，温若棠直接转身往前走，没有在管呆在原地的庄夫人。
也不管她到底害不害怕黑。
“可是......可是......”
强忍下去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夺眶而出，庄夫人捂脸泣不成声，夜风撩动她的发丝，久久才片飘飘摇摇的一句话散了出来。
“可是，你本该是我们的孩子啊......”
许久过后，庄夫人调整好情绪，再次到会客厅时，已经没有了温若棠跟殷湛的身影，问起的时候，孙老爷道：“他们两口子回去了。”
庄夫人有些失落的点头。
随后不久，这夫妻二人也离开了此处，院子马车里的灵泉水，早在谈话间让人悄咪咪的转移了阵地。即使是中间介绍人，也没有资格对这批灵泉水的藏点知晓。
*
秋娘被审问那日，温若棠是在场的。
在场的还有县老爷跟他的正房夫人，有末言、东珠以及温老大和高氏。
为什么高氏会在牢里，那肯定是她之前跟温老大干的那些缺德事情被县老爷追究起来，所以不管她断腿还是断手，人没死就得关进大牢。
昔日的情分破碎，县老爷看秋娘的眼神满是痛心，他这段时日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秋娘为何要这么做，可及时他想不清楚，现实还是要把他拉回来，对这个枕边人进行审判。
他痛心疾首：“秋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秋娘望着末言，呆呆的没说话。
县老爷视若无睹，就这样盯着她，气氛有些尴尬。尴尬到温老大一直缩着脑袋，不敢露面，想放个屁都要憋着。
“十几年的夫妻，现如今连话都不肯说嘛？”县老爷身边的正房夫人也跟着痛心。
她一说话，秋娘立马有反应，看也不看她就呸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出来乱叫，这几年你的吃斋念佛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妹妹说话何必这么难听，这些年你想要什么我没有让出来，最后我都消失在你眼前了，你还没消气？”
这潜台词不就是你现在拥有的都是我让给你的，我都这样了你还没有消气会不会太小题大做呢。
温若棠不得不看一眼这位正房夫人。
相对于秋娘来说，这位正房夫人确实有些逊色，难怪县老爷一直宠着秋娘，也是有道理的。
五大三粗，身材臃肿，白白胖胖的像个包子。
秋娘终于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我呸，这些年你还是假模假样让人作呕，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去佛堂的嘛？”
“要不是你下药害了我肚里的娃，我至于不孕不育吗！”
不知道秋娘的事情的外人一怔，温若棠也终于能从殷湛之前说这是秋娘一生的痛所感受出来的。这不育不孕是被人害的，换作是自己，怕是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吧。
“我......”
“够了。”
县老爷依旧痛心，沉声让两人住嘴，道：“秋娘，我只问你，这认罪书上的罪，你认不认。”
“我......”
“不是她做的，这些全是我做的，跟她无关！”在得知自己被温若棠骗了后，末言想杀人的心都有，可他这个念头还没升起，秋娘就真的关在他对面的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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