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可以法武双修不？
第二日。
一队人马离开寿城，沿着官道，朝着京城出发。
初冬的早晨是美丽的，一层薄薄的雾气在空中轻盈的飘荡着，士兵的脚步声交织在这一片朦胧里。这一切，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式开始。当并不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山顶时，雾气便向幕布一般徐徐拉开了，大地渐渐显现在冬日的温暖中。
“玄修，总督要见你。”
一道命令把祖玄修从陶醉的气氛中拉了出来。
“好。”
祖玄修驱马跑到许青山驾前。崔寓在前面看了一眼，没说话。
“总督大人，您找属下有什么事吗？”
想抱紧许青山大腿的祖玄修用上了敬语。
许青山撩起马车上的窗帘，笑着说：“进来讲。”
祖玄修点头领命。
马车空间不大，许青山穿着黑色的狐裘大袄，身前还摆着一个暖炉，上面置这一盆，煮着一壶开水。
一时间，竟感觉不大的马车内竟有些热。
许青山见祖玄修了进来，也没说话，点点头示意祖玄修坐下，然后从身侧的小罐中舀起一勺茶粉放入水中，又在盆边轻轻磕了磕。
“我听崔铁说，你已经摸到七重瓶颈？”
“回许总督，属下昨日修炼时，发现体内精气停滞不前，再难寸劲。”
“嗯。”许青山点点头，看着盆里变成褐色的茶汤，放了俩片生姜，拿起放在一旁的木质汤匙缓缓搅动，没再说话。
祖玄修等了半晌，看着只是搅动茶汤的许青山。心想。
“不会吧，不会吧，他难不成发现我昨天引来浩然正气了？”
“额，咳，属下昨日请崔伯长帮忙解惑，听闻崔将军作诗突破一事，我心里感到好奇，便想着试上一试。”
“嗯，昨日营地里有儒道正气显现，便是你引来的罢。”
“是的。”
“呢为何没有突破？”许青山抓起一把盐洒进茶汤里，又放了几颗枸杞，他起头问道。
祖玄修看着茶汤中翻滚的枸杞：“因为属下还未曾想好修行方向，不敢随意突破，想着回城的路上叨扰总督，您见多识广，智慧超群，肯定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
“嗯，说的也是。”许青山面不改色收下了这记马屁，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倒入自己的茶杯中，又取出一个茶杯放在祖玄修面前。
“多谢总督。”祖玄修双手结果茶盏，学着许青山的样子给自己舀了一勺茶汤。
“念一遍我听听。”
“啊？”
“昨日的诗，你念一遍我听听。”许青山皱着眉头吹了吹茶汤上的雾气，小嘬了一口，放下茶盏，看着祖玄修。
“既然你做的诗能招来浩然正气，想必在儒道上有些天赋，说明法修也是适合你的。相比武道的不确定性，法修应该是你更好的选择。”
祖玄修想了半晌，问道：“是否可以法武双修呢？”
“法武双修？”许青山惊讶的瞟了祖玄修一眼，“理论上倒也可行，但是大兴建国800余年，成功的人少之又少。”
看着祖玄修没说话，许青山接着说：“若想日后选择儒道的话，便要为自己立意。”
“立意？”祖玄修不解。
“拿崔将军来说吧，他最初做的那首诗的立意便是保家卫国。而你，我看过你的履历，没有进过学院，却能做出一首引来正气的诗，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是什么？”许青山盯向祖玄修。
“呢属下就献丑了。”
祖玄修清了清嗓子，朗声念到。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丝一缕的白雾出现，再祖玄修念完‘来’的那一刻疯狂的钻入了他的身体，顺着四肢百骸流入了青色气团所在的丹田。
青色气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大口大口吞吃着，就在这时，紫色气团突然散开，游走在奇经八脉之内，最后重新汇聚在丹田凝结成一颗小球。再看青气，同紫气一样，吃饱喝足和逐渐浓缩成一个青丹。
刚突破的祖玄修灵台一片清明，仿佛呼吸时都带了几分声韵，本就俊俏的容貌变的更加脱俗，肉体有些酸痛故障，但眼底充上一抹狂喜。
“法武双修！法武双修！我差点忘了我有俩个丹田，青色的精气当为法修，而本属于我的紫色精气滋养肉身，法武双修！”
许青山没注意到暗自高兴的祖玄修，轻轻喃喃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首《将进酒》是诗仙李白万千佳作之一，祖玄修念出的四句只是其中一部分自己最喜欢的，他很羡慕李白前辈作诗时怀才不遇，但又有着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这种心态的洒脱。
许青山半天才从这四句诗词中品过味儿来，“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先出去罢，待我细细品一品。”
“是。”祖玄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照做。
等祖玄修下了马车以后，许青山取出笔墨，认认真真的把这首诗写了下来。笑道：“若是让云上书院的几位大儒知道了，定会抢着收他做徒弟。”
“此子确实有些不凡之处。”一道声影凭空出现在马车里。
“嗯。”许青山点了点头，将写好的词妥善放好后说道：“再去看看他的履历，从未接触过儒学的话，为何能做出这等诗词，难不成真的是儒道圣人转世不成？”
“知道了。”空气中再次传来声音。
下了马车之后的祖玄修已经从喜悦中挣脱出来，认真的查看自己的身体，他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选择了法修，为何肉身却也随之突破。
“我的本源精气好像是在青气凝结的时候发生异动的，窜过四肢百骸后重新回到丹田后便也凝结成珠，这样说来的话......“祖玄修突然醒悟过来。
“不是突破，而是改造！我的本源精气只是在不断地改造这具新的身体，但当我突破的时候改造便加快了！”
“我之前这具新的身体可以使用万象天瞳便也是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明白身体奥妙的祖玄修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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