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苏珂失明
“小姐，万姑娘来了。”正当苏玖百无聊赖浇着花的时候，小六子来通报。
“不见不见，”苏玖一想起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找你的，”小六子尴尬的说，“找苏将军。”
“找我哥？”苏玖感到很奇怪，“她跟我哥很熟吗？”
小六子摇摇头。
“那算了，让他进来吧。”苏玖撇撇嘴，这万灵玉来的真是时候，恰巧苏珂不在，那也得问问有什么事情吧，真是。
万灵玉很快进来，与平时不同的是，她这次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找我哥？”玖问道。
万灵玉点头，一张口，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样子：“我找苏将军。”
“我哥不在，”苏玖冷冰冰的回答，“你走吧。”
本以为万灵玉就会这么走了，没想到她这次却厚下脸皮来。
“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一会，”万灵玉说道，“等一下苏将军。”
这次苏玖实在是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万灵玉就着小花园转悠起来。
苏玖就给花浇水。
傍晚的时候，苏珂才回来。
“哥，”苏玖从屋子里跑出来，“万灵玉找你来着。”
“找我？”苏珂也感到很奇怪，“我跟她不熟啊。”
“翠儿，你去叫。”苏玖说道，“她说要在这里等你。”
“嗯。”苏珂点头。
谁知道不一会翠儿回来，说道：“小姐，万姑娘走了。”
“走了？”这下兄妹二人更不知道这个万灵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这天，小厨房特意做了苏珂最爱吃的闷黄鳝。
“哥，你吃。”苏玖加了一筷子黄鳝给苏珂。
苏珂吃的眉开眼笑，很快一盘黄鳝就被消灭干净了。
第二日清晨。
“小六子”苏珂还没起身，闭着眼问到，“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您该起床了。”小六子回答完，就进来拉窗帘。
“天还没亮吗？”苏珂坐起来，感觉眼前还是一片黑。
“早就亮了啊？”小六子感到很奇怪。
“你拉开帘子了吗？”苏珂内心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拉开了。”小六子回答道。
“你确定？”苏珂的声音已经颤抖。
“确定啊。”小六子弄不清苏珂到底要干嘛了。
“我，”苏珂抓紧了床单，还是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看不见了……”
小六子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叫老爷。”小六子拔腿就跑了。
苏珂还愣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不一会众人赶到。
苏肃南先是在儿子眼前摆摆手，见他毫无反应才骤然反应过来：“快请大夫啊！”
“哦！”小六子跑了出去。只剩下一群人围着苏珂。
“爹，”苏珂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啊！”苏肃南简直要哭出来，“你可是长熙的将军啊！”
“不是还有一个吗。”苏珂直指燕北捷。
“哥哥。”苏玖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别担心。”
很快医师就感到了。
为苏珂把了脉，捋着胡子摇了半晌头，才答道：“将军的一双眼怕是废了，这是丹鹤散所致，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治不了。”
苏肃南只觉得浑身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苏玖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顾青也是一愣。
苏珂安静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
“这……”沈塘州看了看缺席的苏家父子，“苏家怎么没来上朝啊？”
“苏家派人来说，苏将军眼睛出了毛病，来不了了。”李公公赶紧说道。
“嗯，”沈塘州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干咳了几声，“上朝。”
万岩在下面低低的笑了。
“皇上身体不好，还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燕北捷说道。
“嗯。”沈塘州点点头，觉得还是有一些不舒服，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吗？”沈塘州站起身，“没有就退朝吧。”沈塘州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诸位大臣一拥而上。
……
“听说今天皇上晕倒了？”万佳禾坐在梳妆镜前，涂着胭脂。
“是。”侍女答道。
“走啊，去看看。”万佳禾脸上完全没有担心之色，甚至还有几分笑意。
“呦，”万佳禾看了一眼在沈塘州床边的赵子然，“妹妹也在呐？”
赵子然行了礼，识趣的离开了。
“皇上。”万佳禾娇柔万分，靠在沈塘州身边，“你怎么了，臣妾好担心呢。”
沈塘州笑道：“没什么。”
“你是不是又没吃那个药丸！”万佳禾嗔怪道，“你看我，天天都吃呢，怎么好好的。”然后从侍女手中拿过盒子打开，拿出一粒药丸喂给沈塘州，“不听话。”
沈塘州笑道十分灿烂。
“太后驾到！”还没等两人亲昵，皇后就到了。
“子然，”看到站在门口绞着手帕的赵子然太后感到十分奇怪，“怎么不进去？”
“我……”赵子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在呢。”听到外边声音的万佳禾答道。
太后气的咬紧了牙根：“万佳禾，你给我出来。”
“我照顾皇上呢。”万佳禾一字一句妖娆万分，“您自己进来吧。”
太后安慰了一下门外快要哭出来的赵子然，然后推门而入。
只见万佳禾趴在沈塘州的身上，手还抚在他的脸上。
见太后进来，万佳禾才起身。
“万佳禾，你！”太后无奈于皇上护着万佳禾，实在也不好下达什么惩罚，只好甩袖离开。
出门看到赵子然，又恢复了温柔的语气：“子然，走吧。”
赵子然回头看了一眼，就跟着太后走了。
……
“让我进去！”沈落月站在门外，推着小六子，“苏珂，你让我进去！”
“你走吧，”小六子实在难办，“将军说了不见你。”
“我就见一眼，一眼还不行吗？”沈落月语气愈加悲怆。
苏玖坐在床上安静不语。
“将军，”小六子被沈落月和红杏推得是在拦不住了，“她们……”
话还没说完，两人推门而入。
红杏识趣的一把扯过小六子关上门。
“苏珂。”沈落月想走过去。
“你别过来。”苏珂生硬的答道，沈落月被这冷冽的声音吓得不敢再往前。
“我瞎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我已经配不上你了。”苏珂说完背过脸，不去看沈落月。
“苏珂。”沈落月直接跑过去，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你转过来啊，我就在你面前，是我啊！”
苏珂说着不在乎，却早已泪流满面。
“你等着，”沈落月突然反应过来，“反正父皇还不知道你看不见了，我去求他赐婚，对，赐婚。”说完就跑出去。
“落月！”苏珂想追出去，却奈何看不见，狠狠栽倒在地上，很是狼狈。
“落月！”苏珂眼角青筋暴起，却无可奈何。
人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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