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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为什么这么开心~(八千+)


179,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为什么这么开心~(八千+)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会在利益和女儿的幸福面前,选择前者,她或许不够优秀,但她也希望,她的父亲在乎不只是金钱利益,她多么想,他在乎她一点点,哪怕一点点。

        她试着张嘴说什么,可试了几次,她都发不出声音,父亲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她伸手捂住不断颤抖前颈,急切的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大约过了几秒钟,喉咙上的轻颤才好一些,她试着发声。

        “桥北开发区的项目,是青州市政府现在力行推广的大项目,谁能够得到这个项目的开发权,谁就能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去建造自己的商业帝国,可是爸爸,桥北开发区的项目的前期投资实在是太庞大了,不如你和阿白两个人合作,这样还能缓解一下财政压力。”

        虽然知道苏氏的流动资金完全可以支撑这个项目,可她也必须拉着苏留白,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虽然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必须赌一把。

        孟建勋哪会不知道女儿心里打算的小九九,可桥北开发区的这个项目的回报率已经不是诱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它的回报率,完全可以让孟氏企业更上一个台阶,甚至会成为整个青州城里的第一龙头企业,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将来很难会让其他企业赶超。

        “小苏啊,你说呢,你和依晨之间的事情,我从不想过多的干预,一个是女儿大了,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她都有自己的想法,再一个就是,你目前是桥北开发区项目公认的开发人,如果开发的权利突然转交到我手上,难免遭人非议,你可要想清楚。”

        孟建勋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练就了一身商人的属性,就算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一颗又大又甜的甜枣,他也还是会说酸的那种人,他这几句话无非就是想探探苏留白的虚实。

        自古就有英雄为美人一掷千金的典故,可苏留白是商界中难见的商业奇才,既然称之为奇才,就必须收敛心性,就算面对再喜欢的东西,也要做到淡然处之,他不认为孟暖对他有那么大的魅力。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男人糊涂的时候,是根本不能用正常的角度去猜测和看待的,兴许孟暖就是苏留白的劫难,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当年三弟媳生孟暖的那天,他的父亲孟远是老青州商界的神话,虽然一生充满传奇,但有句话说得好,就算再传奇的人生也会拥有瑕疵,而他父亲的瑕疵出现在晚年。

        也许是信自己双手信了一辈子,老了老了,他的父亲开始沉迷于吃斋念佛,他说这样可以减轻不少他年轻时候在商场上犯下的过错和杀戮,也许是人老了,爱多愁善感,他们三个儿子也尊重他的意愿,随他去了。

        生孟暖的那天,李瑞欣是独自一人待在孟家老宅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滚了下去,本来还有半个月生产的她不得不接受肚子里的孩子早产。

        那天孟宅里的佣人集体在外面打扫卫生,没有人发现她失足跌落楼梯的事情,她喊了很久,最后连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应,可腿间粘稠的血液在不断提醒着她生命的流逝,她艰难的在地板上爬行着,一路留下了不少鲜红的血迹。

        天无绝人之路,在这时,孟远和一位刚刚结识的佛教朋友走了进来,发现李瑞欣浑身是血时,皆都呆愣了几秒,随后才叫人过来帮忙,120急救车赶到的时候,李瑞欣疼的已经快晕过去了,而肚子里的孩子,却奇迹似的顺产生了出来。

        那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孟远的佛教朋友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色胡须,笑着对孟远说。

        “你这个孙女的一生虽然有些坎坷,但一路有贵人相助,尤其是她的姻缘上,她会遇到一个对她非常珍惜的男人,老孟,这个孩子命属凰格,在古代,那是要做皇后的命。”

        当然,父亲听过这位佛教朋友的话,高兴的简直合不拢嘴,信奉神明的人,很讲究这些五行八卦和预言,当晚就摆了宴席大肆庆祝,当父亲将这位朋友的话兴奋而隆重的介绍给大家的时候,大家的反应也很稀松平常,不信奉神明的人,大多数也只是听听而已。

        现在,当他再次回想起当年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冥冥之中,孟暖的命数好像真的按照父亲的那位佛学朋友所说的方向走的,他不是个迷信的人,可父亲那位佛学朋友的话,就像预言一样,准的让人觉得可怕。

        苏留白也许就是父亲的那位佛学朋友说的关于孟暖的姻缘吧,苏留白在商界的手腕和果敢程度,绝对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无人比拟的,选中这个人做他的女婿,是他觉得做的最正确是事情。

        如今桥北开发区的项目和他看中的女婿人选二者选其一,对他来说也是个挺难的选择,不过,他始终相信,自己强大,才会引来更强大的人,丢了一个苏留白没什么,后面兴许还会有无数个苏留白在等着他。

        “伯父,既然我提出了要将桥北开发区这个项目拱手相让,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承受。”

        两个男人的交谈完全的旁若无人,就好像孟依晨和张毓都是空气一样,听到苏留白这几句话后,孟依晨更加的慌神了,她难道就这样被父亲放弃了?虽然她生来不是男儿身,但她觉得她一点都不比那些男人差,他们能做到的,她也都能做到,可她的想法,并不代表父亲的想法,

        孟依晨微微抬头,看向坐在父亲旁边的母亲,这个时候,如果母亲能够替她说几句话,兴许也能改变一二,可她在接触到母亲的眼神后,得到的是更大的失望。

        母亲这些年,几乎已经与父亲同化了,父亲的想法几乎就是母亲的想法,她不会公然的去反驳父亲什么,而她与母亲的关系真正疏远的开始,也是因为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与母亲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她曾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过母亲,一心想知道她和苏留白的关系,可她每次都会四两拨千斤的回应她,在这个家里,她唯一信任的母亲,已经变得离她越来越远,她的性格也随着母亲的变化而变化着。

        她有时候总是悲观的想,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就不会感受到这么多的悲伤和痛苦,父亲母亲给了她生命,她却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因为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而已,她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父亲母亲对金钱名利地位看得要比她这个女儿重要的多,她甚至想,如果当初她谈恋爱的对象不是苏留白,是不是父亲早就会给她安排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了,她从来都不敢想,也不敢细想,她的人生已经充满了那么多悲伤,她不想让自己一直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她现在就像掉入了寒冰窟内,没有任何能够御寒的衣服,被冻的瑟瑟发抖,可她又不能哭,因为她没有哭的权利。

        “好,小苏啊,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伯父还是尊重你的意愿,至于依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好聚好散,不要弄得太难看,说实话,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我不希望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你明白吗?”

        孟依晨低垂着头,眼圈里打转的泪她硬是没让它掉落,哭有什么用呢,也不会有人心疼,反而会让人觉得她很懦弱,连一个男人都放不下。

        可他们想过吗,这个男人是她用了女人最宝贵的十几年青春去爱的男人,就因为一个项目,让她失去了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甘心,可她又无处发泄和表达。

        苏留白浅笑,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伯父,我对依晨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我也希望我们的分开不会让她感到一丝痛苦,也希望她未来会过的比谁都要好。”

        离别的话,他都已经懒得和她面对面说了吗?她已经让他厌烦到了他必须这么敷衍的地步了吗?她不明白她的爱为什么对他来说就这么廉价,她的爱绝对不比孟暖少,为什么他就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那苏辛怎么办呢?”孟依晨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她的儿子怎么办呢?她和他的儿子怎么办呢?

        孟建勋从裤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点燃,关于外孙子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做过多的考虑,他觉得小孩子跟着父亲或者母亲都没有关系,两家的条件都完全可以抚养他成人。

        “我会看苏辛的选择,他已经五岁了,我尊重他的选择。”

        苏留白的语气很平静,就和他平时谈大项目时一样,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孟依晨的双手绞在一起,今天过后,是不是她的人生就要从此进-入黑暗当中了,没有了苏留白,也就没有了后盾,她注定不能成为父亲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也注定会成为一枚弃子。

        她不记得她是如何从包厢走出去的,她只知道她再次来到西餐厅对面酒吧外的时候,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上已经乌云密布了,要下雨了,冬季的雨,来得也那么频繁。

        她的心里冷冰冰一片,和将要降落的雨一样,冷的让人难受,苏留白和孟暖这下要高兴了吧,除掉她父亲,又顺便除掉了她,两个他们感情路上最大的障碍,这会,他们是不是在打电话庆祝,分享着这个令人喜悦的消息呢?

        有风吹过,轻轻的划过脸颊,她觉得凉,抬头一摸,上面赫然全是泪痕。

        她真的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的,她明明是世人眼中坚强独立的女人,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懦弱呢?

        酒吧里依然灯红酒绿,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两成对,在灯光闪耀的舞池疯狂跳着舞蹈,她走过去随着人-流慢慢变得疯狂,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了,她最起码应该还有疯狂的资本吧。

        ……

        孟建勋和张毓坐上车往孟宅去的路上时,张毓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建勋,依晨那孩子看似坚强,其实也带着女人的柔弱,苏留白将桥北开发区的项目拱手相让固然好,可为什么不替依晨争取一下呢,兴许你提出的条件,苏留白都拒绝不了呢?现在,不是白白便宜孟暖那个小贱-人了。”

        张毓一直都看不上李瑞欣,连带着也看不上孟暖,她觉得孟暖和李瑞欣一样,只知道装柔弱去骗男人,明明同一件事情,她们装柔弱后,就会得到不一样的效果,她张毓这一辈子只知道要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撒娇,什么叫柔弱,所以,她看不惯李瑞欣和孟暖,十分看不惯。

        孟建勋的身体靠着后车座,做出放松的姿势,听到张毓的话也只是皱了皱眉没说话,张毓以为他是在认同她想法,随后继续说道。

        “建勋,我们就只有依晨这一个孩子,你能不能为了她,再和苏留白去说说,就算让给他项目的一些股份也是好的,那么大的项目,我们突然接手,肯定会吃不消,苏留白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可那么大的项目,他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呢?”

        话落,孟建勋缓缓张开双眼,他目视前方,才缓缓的开口,“这个桥北开发区的项目,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分一杯羹,再说,苏留白既然提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肯定就是再也不想受到任何挟制,就算我提了,他也不会答应,他是个聪明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却换不来他想要的回报,你认为他有那么傻?”

        张毓被孟建勋的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依晨是她的女儿,她很了解她,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就是因为她这份骄傲和自尊,她总是觉得该让她经历一些挫折和磨难才能让她成长,好收起身上的利刺和尖牙,变得圆滑,变得世故。

        可她又不希望她被伤的太深,这样她就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了,她知道这个女儿对她有许多的误解,尤其是在她和苏留白的问题上,她对她的误解已经达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可她有她的苦衷,她不能对她说。

        每个人都会在心里有一个不想被别人发现的秘密,她的秘密没能保守住,她觉得很遗憾,对女儿也觉得亏欠,可她宁可让她觉得她是亏欠她的,也不想让她再增加任何一丝烦恼。

        生于豪门,许多事情都注定无法自主,身不由己的日子她体验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和她一样,身不由己的过一辈子,她希望她是自由的快乐的,可惜,事情往往都会与想象背道而驰,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她和依晨的命运竟会如此惊人的相似,她感到痛心,更感到了无措。

        “可是,建勋……”

        张毓还想再说什么,却立即被孟建勋阻止了,他将手中烟头掐灭,隔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

        “张毓,我想把那个孩子接回来,虽然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和依晨,可你们应得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们,那个孩子很像我,无论是性格还是思维,都与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放弃不了他。”

        这么多年来,张毓隐忍的从来不提他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他也知道她在乎这个,也从不在她面前提及,可今天,他却这么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他要把这个孩子接回来,凭什么呢?凭她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还是凭她给他只生了一个女儿?

        夫妻这么多年,她不敢说她有什么功劳,可苦劳也总该有,她为了他放弃了经济学博士的学位,一心当个家庭主妇,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照顾女儿的一切,可换来的呢,却是他的那句他放弃不了他。

        “孟建勋,你是不是觉得我张毓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张家已经没人了,欺负人也不带你这么欺负的,那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把他带回来,我也坚决不同意。”

        张毓曾经特别痛恨自己这病怏怏的身体,她有家族遗传的高血压,生依晨的时候,她的妊娠高血压特别严重,如果不是医生拼尽全力,她想她会死在产房里,还好上天眷顾,让她们母女平安。

        因为生的是女孩,她感觉到了丈夫的不开心,孟家家大业大,没个继承人怎么行,她也曾想着冒着身体的危险,去再生一个孩子,可是却都被她的父母和家人劝阻住了,他们说就算生了儿子就怎么样,人没了,一切就都没了。

        她不能继续生孩子,只能用低三下气的状态和丈夫相处,久而久之,两人相处的天平就开始倾斜,她过于自卑的心态造就了孟建勋的优越感,他觉得她给他生不出儿子就是过错,她也这样认为。

        直到她知道了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后,嫉妒的火焰就开始以燎原速度燃烧了起来,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爱他们的女儿,但是他不能背着她感这种事情,她是张家的女儿,名门望族之后,她嫁给他不是来受气的。

        可真正让人觉得心灰意冷的不是知道他有一个私生子,而是这个私生子已经到了可以继承财产的年龄,她嫁给他几十年,当牛做马,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她统统都做过,到最后,他不想得到的只是他的一句辛苦了。

        她辛苦吗?她不辛苦,嫁给他是她的选择,再苦再累她也会坚持走下去,只是他可以不记住她的好,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她也绝不接受。

        “张毓,我现在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担心你和女儿的财产继承问题,该给你们的,我一样都不会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吃得苦受的罪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其他的说多了也没有意义,你说对吗?”

        该给她和依晨的,什么是他该给的呢?他的语气完全像她是第三者,而依晨,是第三者生的孩子一样。

        “孟建勋,我是你明媒正娶,用重金礼聘娶过来的,我不是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我是你的妻子,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吗?”

        夫妻之间的生存之道,其实最重要的往往就是互相尊重,尊重对方的生活习惯,饮食习惯,以及任何我们能想到不能想到的习惯,而不是命令,谁都不愿意听命令,这不是部队,只是夫妻。

        “我既然能将这些话说出来,就已经对你表示了极大的尊重,如果我不想尊重你,我会直接将这个孩子带回来,让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张毓,别闹了,孟家这么大的家业,你和依晨占了三分之二,就已经够你们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的了。”

        “我叫那个孩子回来,不是为了让他继承什么,我叫他回来,只不过是想培养一个靠谱的接-班人,当然,你和依晨会是孟氏的大股东,你们想要做什么,有时候都不需要总裁,张毓,别太钻牛角尖,我们都认认命,不好吗?”

        随着年岁的增加,孟建勋也开始认命了,年轻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双手能够无所不能,所以他肆意的挥霍着青春,挥霍着才能,后来年岁变大,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双手就能够解决的。

        所以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收购,在商界几乎成了并购案的专家,只要说出他的名字,机会让人闻风丧胆,只因为他让太多的人一夕之间破产,有的甚至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分,这是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现实社会,没有能力继续生存下去的人,就该选择死亡。

        虽然他这个想法很偏激,但是很多人说他并购案做的漂亮,能够做到滴水不漏又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的并购案,不止一个公司的老总喜欢,最重要的他还是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所承受的风险就更小了。

        直到遇到那个孩子,他偏激的想法和过于雷霆的手段都开始有些动摇了,他就算谈成功无数个并购案,收获了无数的利益,可他的身边没有人,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

        他感到孤单,但与那个孩子擦肩而过时,他又觉得好幸福,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儿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把他接回来的想法越来越重,越来越浓,最后他忍不住了,爆发了。

        “你说让我们认命,孟建勋,当年你的手头没有一分钱,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我娘家拿钱,你能够撑到今天,别做梦了,当初我们签订的合约随时都可以有效,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份合约我明确的规定,我和你只有一个孩子,绝不能也不会有另外一个孩子。”

        往事如风,吹在脑海里,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涟漪,“虽然依晨是个女孩子,但我相信以她的你能力绝不比那些男孩子差,我们当父母的不就是为了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受教育环境,和一个好的未来吗?我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将那个孩子带回来的。”

        孟建勋决定的事情,一般都很少有改变的时候,张毓了解他,但并不代表他决定的一切她都接受,这次,她说什么不能再低三下四忍气吞声了,如果有必要,她一定会为了她的孩子而斗争。

        孟建勋不知道张毓决绝的心情,他只知道他的儿子在外面受苦了,他不能再继续让他受苦了。

        ……

        苏留白回到居住的公寓门外时,外面正下着冬雨,很大,并且不时伴着雷和闪电。

        将门打开后,门内是一片光亮,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堆满了零食,电视上正放着一个搞笑的动画片,她边吃边笑,听到开锁的声音,她朝门口看过来,刚刚还洋溢在脸上的笑,顿时收敛了不少。

        苏留白换鞋走过去,与她并肩坐下,他看了一眼电视,上面播放的是一个韩国的动画片,无声的,只能看到画面,看起来虽然很有意思,但是多少显得有些幼稚。

        或许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没看过这种动画片,所以造就了他的心理阴影,他总觉得动画片代表着幼稚,从来不知道,动画片其实有着安慰人心的力量。

        “中午吃了什么?”他转过头问她。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电视屏幕,似乎并没有打算和他说话,他抬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下,宠溺的笑。

        “只吃这些零食没什么营养,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孟暖皱眉躲避他的动作,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碰到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苏留白,明明他们之间有千山万水要解释,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说笑,她做不来他这样,最起码目前为止,她做不到。

        “说话,不说话我就认为你默认了。”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微微挣扎,却被他轻轻松松的牵制住,令她动弹不得,她有些恼了,眼眶微微泛红。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为什么这么开心?兴许我有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与你分享呢?”

        他身上的酒气很浓重,她以为他是应酬回来,可听他的语气又不像,他说有值得她开心的事情,她真的不觉得现在会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开心。

        “猜猜看,如果猜对了,今晚有奖励。”

        说着,他带着酒气的唇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廓处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随后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抗他带来的悸动。

        “我不想猜,也不会猜,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回房间了。”

        她站起身,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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