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么，道别吧（3）
一向冷清的大奥秘图书馆，今日难得的把几个难得一见的面孔在这里聚齐了。
“不管来了几次，这里还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傲然立于魔界之首的东方不败。这位紫发的女子环抱双臂，打量起图书馆来，听她的语气，她似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显然她还是不喜欢弥漫在图书馆的，名为理智和知性的氛围。毕竟她还是一个纯正的魔族，想必魔界的很多居民都很难喜欢上这个属于知识的圣地吧。
琦科莉可没有打算让这里更吸引魔族，她并不喜欢魔族，代表知识的她更倾向于理性和知性。
“咱可不是让你来做客的，还是说要咱抖出你的真名更好？”琦科莉不满的向东方不败说着。
“那还是饶了我吧，说正事。”东方不败耸耸肩，并不在意琦科莉恶劣的态度，正如无数历史中一样互相看不对眼的文人和武者，这两人不会有任何共同语言。
包括大奥秘图书馆的原主人，琦科莉和巴风特以外，在场的有爱丽丝，东方不败，云图，朱思娣，克劳莉娅，以及娜塔莉亚。
看着这几个面孔，琦科莉默默点头。
“这次要做的事情咱想你们也很清楚了，有关黑音的计划，”琦科莉扫了一眼爱丽丝，确认她没有任何异常以后，才继续说道，“黑音的目的很明确，并且她并不会知道咱们在这里站在她的对立面...或许算不上对立，但按照设定，咱们必须杀掉黑音，咱希望你们都理解这一点。”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云图点点头。
“我可没听说这件事，”爱丽丝瞟了一眼琦科莉，“没有理由的话，你觉得我还会投赞同票吗？”
“要是可以告诉你理由的话咱就不会拉出你们来商量了，”琦科莉摇摇头，“并且，决定权在你手上。咱所说的意思就是，让你成为魔王，爱丽丝。”
“我？”爱丽丝歪着头，“我可不认为我比姐姐大人更能获得神的青睐。”
“原来如此，”克劳莉娅笑了笑，“所以才要杀掉黑音吗？”
琦科莉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这么说就明白了吧，你来成为魔王的话...”
“我并没有那么做的义务，而且我也没有让姐姐大人陷入长眠的打算。”爱丽丝断然拒绝了琦科莉的提案，未熟的魅魔坚守自己唯一的底线。
“即便这是为了黑音？”琦科莉冷声的质问着，“如果这就是黑音自己的期望呢？”
“那么姐姐大人会告诉我这是她的期望，而不是由你来告诉我，”爱丽丝毫不退缩，“我也不觉得她会输给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那好，咱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安然接受黑音所说的话。”
琦科莉这时倒显得很轻松，她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看向东方不败。
“然后，东方不败，你和黑音的战斗...”
“我不会留手，无论对谁都一样，”东方不败直接打断了琦科莉的话，“如果你是担心我万一没能赢过黑音的话，大可不必，因为现在的她，就算机关算计也无法伤到我分毫。”
既不是剑，也不是盾的她，不过是装饰品罢了。东方不败默默想着。
“不仅如此，咱希望知道确切的日期，”琦科莉说道，“并且需要你在当天分出胜负。”
“这不难。”
“那么，朱思娣，克劳莉娅，咱觉得你们应该能够拦住博得里安剩下的人。现在，是时候给黑音扔下战书了。”
（这是属于你的最后的抉择，黑音，让咱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吧。）
“你以为杀了姐姐大人就能破坏姐姐大人的计划吗啊？”爱丽丝冷笑着，不屑的说，“你也是活了几个纪元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跟在她后面的话，一辈子都没办法透过她的身影看到前面的风景！”
“...哈，你这小魅魔，”琦科莉瘪瘪嘴，“咱是大人，不和你计较。况且咱有说过要破坏黑音的计划吗？你觉得咱破坏了黑音的计划有什么好处？让轮回继续又对咱有什么有利的？咱又不是傻子，爱丽丝啊，咱知道你对黑音的感情，如果咱做的事情对黑音有那么半点的不利，咱又怎么会让你来参与这个会议？”
摆摆手，琦科莉继续埋头进书本里。
“虽然你也活得够久，但是不代表你明白的东西和你活的时间一样，你只看到了魔界和你的姐姐大人，而咱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世界之外。”
————
“对你来说，什么是英雄？”
对着空无一物的大殿，黑音似乎在对谁说话一样，眼神凌然。
“是那贯彻自己的正义，不求名利拯救的他人的侠者？是忍辱负重，艰苦劳累为国为民的将士？还是以暴制暴，不择手段的黑暗行者？”
“什么是英雄？”
“什么，才是英雄？”
黑音抬起手，指着大殿的顶端，冰冷的脸上似乎泛起了一丝笑容。
“我绝不认同那种因为某种事拯救了谁，就被称为英雄的人，那是侮辱英雄这个词汇。”
她放声说着，宛如在和谁争论着什么。
“英雄会超乎常理，英雄会打破常识，驱散黑暗，比什么都要单纯，明亮，快乐，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英雄不一定会被所有人拥戴，被所有人爱护，但，英雄就是英雄，即便没有人理解，不被认可，英雄，还是英雄，英雄依旧是属于“正义”，英雄，无论如何继续维护自己的信念。”
“真正是英雄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英雄。”
“那种东西，和我完全不沾边，我，不会是什么英雄。”
“我已经准备好了，咲夜。”
话刚说话，黑音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死神，她唤出自己忠实的下属，然后下达命令。
“发下通缉令，通缉六棱魔术师，并且向东方不败发起决斗。我不知道他们和爱丽丝会弄出什么计划，但是无所谓，现在一切计划已经没有用了，如果早一些的话或许她们还有机会阻止我，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杀了我，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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