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还是太年轻
“你这家伙，还真是自大啊。”
夏油杰的心情略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居然有从五条悟的口中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不论身旁的人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说出这种话，就目前的现状来看也算是才帮了他们的忙。
……不，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他想起上次的经历，紫色的眸光微暗。毕竟五条悟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然而他对于柒夜莉丝的印象，迄今为止却依旧扑朔而矛盾。
“既然这么有自信，要不要试试看？”
啊，生气了。
柒夜莉丝看着白发dk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感到的却是几分新奇。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看见了一只白毛猫猫哈气磨爪。
时刻关注着场上变化的夏油杰：错觉吗，她怎么好像心情反而变好了。
但柒夜莉丝也并不准备做些什么来应对。虽然不太能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刚刚的话即使从另一个方面解读也的确是实话。
能够在第一眼就抓住某些信息的确是优秀得堪当相应的法则，却也到此为止。不论是因为什么，她出手那就是在犯规了。
不能真正干掉对方，也不过是给他增加些磨练，虽然历史上有过很多“天将降大任”之前为某世的领袖下放的压力，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柒夜莉丝才自我安慰放下某事的原因又被勾起。她恹恹地偏过侧脸：“我要努力赚钱，很忙的。”
语气落在场上的人耳里，是显而易见的敷衍。结合话的内容，活像是懂事的成年人在哄小孩子，反倒显得提出要求的人无理取闹。
——偏偏的确是因为五条悟的反应不够稳重。
悟大概要被气死了。
夏油杰的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结论，果不其然地在抬眼时看见自家好友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柒夜莉丝。
如果说早先五条悟的反应还能算得上“生气”，那么现在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这一点了：“你很缺钱？”
他居然和柒夜莉丝开始了平静的交谈。
然而五条悟的表现愈是冷静，夏油杰就愈能从中看出他现在的状态。
苍蓝色的瞳孔下掩盖着坚牢的深冰。
只不过这影响不到柒夜莉丝什么，她很耐心地给出了回复：“有一个人同我做了一笔交易，所以我需要赚到一笔钱。”
赚钱这个词出现在银发女子的口中，听起来有几分奇异，偏偏说话者的语气又过于自然。
闻言，五条悟掀了掀唇角。
“打得过我，那笔钱我来付。”
五条悟的话音刚落——
夏油杰看见柒夜莉丝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你确定吗？”
根本不需要注意都能听出其中的变化，和此前的意兴阑珊完全是两码事。银发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金色的眼眸明亮得宛如暖色的焰火。
五条悟的话语没有丝毫波动：“啊，当然了。”
……
咒术高专的走廊上，两名dk并排走在一起。
夏油杰：“你怎么看？”
“是你之前遇到过的吧。”五条悟的双手背在脑后，“身上完完全全没有咒力的存在……我只能看到这里，是不是人类都不好说。”
“‘六眼’也看不出更多吗？”夏油杰略有几分惊讶。
“是啊。”五条悟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他们谈论的对象正是柒夜莉丝。
“不过，如果照这样看来的话，那她在面对那群人的时候的手段倒让我有几分好奇了。”
没有咒力，也不可能是“咒灵操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就算真正动手的是咒灵，但过程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嘛，无所谓。”五条悟把背在头后的手放下，唇角挂起一个笑容，“反正一会就会知道了。”
--
半小时前，柒夜莉丝答应下五条悟的时候。
双方的神情都很平静，但实际上局势却一触即发。只不过——
“……悟。”
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五条悟揉了揉头发：“啊，知道了，好麻烦。”
夏油杰转过去看柒夜莉丝：“但是不是现在，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做完之后可以吗？”
他指指旁边长椅上的两名后辈，示意柒夜莉丝。
“没事的，我可以等你们做完。”
--
时间回到现在，他们谈论的主人公正在高专附近等待。
虽然看上去像是白发dk被气急的临时起意，但是在和他对视的时候夏油杰就对五条悟要做的事情有所了然。二人稍加配合，顺理成章地将对方带了过来。
夏油杰回想起进校门前最后看见的景象，银发女子安静地站在树下等待。为了防止她在等待时无聊，他留了一只咒灵在那里陪伴。
名为“陪伴”，实为“监视”。
虽然很抱歉，不过柒夜莉丝上次做过的事情还在他的脑海里，对于一个没有彻底确定立场和实力的存在，他并不能放任不管——这是他同五条悟就计划达成共识时的想法。毕竟就算抛开上一次不提，之后“莉莉丝”所做的事情也到了两个人都知道的地步。
他留在柒夜莉丝身旁的那只咒灵，能够让他利用它的视角察看周围。夏油杰闭上眼，才得到的通感恰好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眸。
没有抵触和厌恶，平静得宛如阳光下的幽潭。
“她还在。”夏油杰匆匆抽回感官，“话说回来，悟，你有把握吗？”
“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丧气了吧？”
五条悟露出一副对夏油杰说的话不可理喻的样子，不过转而就换回了轻松的神态。
“没问题的。我们两个可是最强啊。”
五条悟的目光投向走廊外，仿佛能透过外面的建筑看到等在前方的银发女子。
出众的容貌，潜藏的实力，捉摸不透的性格和身份——这样忽然出现的存在，不可能没有缘由。
尽管夏油杰的描述和提醒已经足够，“六眼”的反馈也不起到多少作用，但这更勾起了他对对方的好奇。
“莉莉丝”……“夜姬”……【辉夜限定】。还真是有够能乱来的。
在最后一个词上停留了片刻，五条悟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
反正看不出太多的信息，那就用实践来检验好了。
……
如果孔时雨在这里，大概会将敢这么开条件的人评为真正的勇士。
身为一名优秀的黑中介，哪怕并不了解柒夜莉丝的具体情况，他也能隐约看出点什么来。先不论她身上穿的可是最高级的织锦，从她接取委托时毫不犹豫的指向也能知道决定因素。
“莉莉丝”一次接的任务动辄数十条，迄今为止的收入金额已经直逼十位数了。
——何况是能让她这么努力还没到手的数额呢。
“一百亿。”
柒夜莉丝像把价格报给自己的人那样把价格报给了两个dk，“现金还是转账？”
夏油杰和五条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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