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家庭”聚餐
第6章：真相的线索
克莱恩的心绪现在已经渐渐的趋于稳定，这半个小时的思考还是他第一次对于自己三观的全面审视和重建。
手中的冰淇淋此刻也只剩下了几张餐巾纸，他擦了擦嘴巴，将纸揉成一团随意的朝着一旁树边的垃圾桶扔去，那垃圾桶自动发出一道微力场将纸团接引到了可回收的篓中。
叮咚~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自己的个人信息终端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站内消息，是由尼克斯以私人名义发给他的。
克莱恩并未理会，而是坐回了位子上，将自己刚刚在电子用品店购买的智能手表，手机，植入耳机和一幅变色墨镜纷纷拆开包装，整理了一番后才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份数据。
虽然他真正死了一个多星期，但自己的一些生活琐事却并未就此结束。这时，他刚刚启动的手机，都还没配对上自己的身份晶片，便直接来了一通电话。来电人未知，但克莱恩显然知道电话另一头是谁一般，不耐烦的摁下了接通图标。
“你有完没完啊，我刚复活屁事一大堆，要杀谁等下再说。”
“...”
电话那一端的尼克斯直接被克莱恩一句话憋得说不出来了。
“嗯，不是吗？你复活我还能是为了什么？”
“诶...我们的事，我们有时间两个人单独见面说吧，等下你来一趟一号私人餐厅，就那个我专门跟朋友吃饭的地方。”
“你要杀你朋友？”
“...”
尼克斯又是一阵语塞。
“我自找的......我不是要你杀人，你的身份晶片是被国防部长的亲孙女保护起来送到我们这边的，我请他们吃饭意思一下，你不来也不合适。”
“...”这回轮到克莱恩尴尬了。
“啊...这样啊，什么时候？”
“今晚，北京时间十点钟，快了。他孙女叫薇薇安，中法混血。”
克莱恩并未回应而是直接挂断了，正想习惯性的想把手机扔掉，转身又收住了手，常年嗜血生活带来的冷漠和一些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
之前他去购买这些电子用品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第二身份上的账户由原先的54万联邦币变为了10亿联邦币，那54万他自己存下来的钱直接变为了零头。虽然他杀的人数不胜数，其中更不乏贪官污吏，那些人私人账户中的钱也不比这少多少，但他还真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获得如此程度的财富。
原先他还准备挑选一些便宜实惠的老式手机之类的，但自从看到账户上的零之后自己也能猜出个大概，便直接让店员拿最贵的出来。
十五分钟之后，克莱恩来到了贵宾电梯，十余人在此一起等待着电梯降下来。
巨神星港说大是真的大，三年多没回来这里，克莱恩都忘了这星港内的范围究竟有多大了。实际上以他的身份本来可以直接搭乘星港的专车去电梯口的，但他一路上还换了身更加舒适的休闲服，配上他的墨镜更像是个时尚潮男，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哪家的阔少来巨神星港销金的，总之一看就像个标准的渣男穿搭，渣的不行。
十来人站在那镶着金边的黑色大理石地板的电梯中丝毫不觉得拥挤，每隔几层，便离开几个人，随着全息荧幕上不断变换的外景投影，电梯内的人越来越少。6分钟后，空荡荡的豪华电梯内只剩下了两个人，克莱恩看着那身着深紫色晚礼服的淡黄色短发女子，一身匀称的肌肉傻子都知道这人不是花瓶，至少是精通格斗的职业军人。
“你是薇薇安女士吗？”
克莱恩冷不丁的说了句话，让那女生脖子突然一缩。
“嗯？你是？”
女生回头看向克莱恩，淡绿色的眼眸美得不可方物，整张面庞精致无比，立体的五官犹如北欧雕塑，唯一的缺陷同时也是这张脸最大的亮点便是他左边眉毛上的道又深又长的伤疤。
“你是我的恩人，嗯，从很大一部分来说，你是。”克莱恩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伸出右手。
“啊！你就！这么快！你好你好。”薇薇安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前衣着时髦的有些夸张的男子，同样伸出手礼貌地握了握。
二人很快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薇薇安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转过身来看向克莱恩的举动，自己现在如果把身子转回去或许会显得更尴尬。好在克莱恩除了那一身夸张的衣服之外，本身长得确实不错，一头银色的短发，外加一米八的身高，标准的身材，典型的美洲人五官。
其实薇薇安不知道的是，克莱恩根本就不是混血也不是什么美洲人血统，而是个彻头彻尾人造人。
“虽然是因为你，但今天其实也算是我的生日呢。”克莱恩率先打破了沉默突然说了一句。
“啊？为什么？哦，我知...啊哈哈，对，是的。”
好家伙，这一句话顿时让本来就尴尬无比的氛围更上一层楼，要不是薇薇安此时穿的是高跟鞋，恨不得直接把脚指头抠进地板里。
正当二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好打破气氛的时候，顶层到了，这片区域作为私人餐厅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一共有十层，第一层通常是由尼克斯本人随意使用。其余的九层就作为包房可以随时租给重要的客人来举办宴会之类的，以供他们彰显自己的身份。
此时餐厅内只有两人坐在位于巨型落地窗边的一张圆桌上，四周的灯光早已熄灭，只有这张桌子上还点着几支蜡烛。
“神经病，搞这么些个氛围干嘛？又不是相亲约会的，越活越莫名其妙了。”克莱恩冷不丁的说道，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无语。
“咳咳，这个介绍的工作就由我来吧。”尼克斯这时一改之前的严肃风格，变得十分平易近人了起来。
他在等众人都落座后先微微抚胸说道：“鄙人尼克斯，在这里招待大家，首先要感谢的便是这位薇薇安小姐。”说着便朝薇薇安伸手，对方也是举止优雅的微微点头示意，克莱恩和她相视一笑，老将军也是露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这餐饭四人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张老将军总是想找机会和尼克斯好好谈谈自己女儿未来入职阿特拉斯集团的事情，但看着这个年轻人克莱恩和自己孙女时不时开个冷笑话又有些不好意思提出口。
而克莱恩则每每在尼克斯刚说没两句的时候便以各种莫名其妙的角度来冷嘲热讽，弄得尼克斯那仿真机械脸都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但他也知道克莱恩只是在对自己撒气而已，自己当着客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摇头，要么就是尴尬一笑。
薇薇安也看的出来几人的尴尬与客套话，自顾自的吃闷菜，或许这张餐桌上只有他和克莱恩二人专心品尝过饭菜了。自然，味道是没的说的，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法掩盖住四周让人觉得难堪的氛围。实际上她本来还打算顺带提一口燕京警察局那边对出入境检查加大力度的一些和克莱恩被杀案件有关的事情，但一看这情况自己还不如不说。
尼克斯也着实是自找没趣，一边和自己“儿子”的恩怨没理清，一边还特地把三个关键人都请到了一起，他现在也开始后悔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桌子菜本身还是很好吃的吧？”尼克斯看着已经被在此扫荡一空的一盘菜，勉强又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众人没有答话，但纷纷点头，也算是赞同了这个观点。
“行了，我吃饱了，先撤了。薇薇安，再次感谢！拜拜”克莱恩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肚皮，朝薇薇安挥了挥手便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你明天去一趟地球，把你...把你被杀的这件事情调查一下。”尼克斯叫住了正走向电梯的克莱恩。
“呦~~~~~”
克莱恩一个夸张的转身，故意提高了八度音调，阴阳怪气的看着尼克斯。薇薇安爷孙女二人顿时再倒吸一口凉气，二人心中纷纷感叹到，：“得，又来了。”
“您老先生神机妙算垂帘听政的，需要我一介武夫去调查啊，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我的身份才是真的不适合去调查，派其它人去的话，华夏方面会有反抗因素，你以阿特拉斯集团的名义个人去遇到的阻力反而更小。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至少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想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之后也能感觉到背后肯定不简单吧。”
尼克斯说完，将手中的刀叉轻轻的放回了桌面上，摆的整整齐齐。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郑重的看着克莱恩继续道：“如果你能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的话，我们...或许可以重新认识一次。我也希望，阿特拉斯对你来说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家...而不是一个...基地。”
尼克斯仿佛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完最后几个字，很显然，他今天也做了很多自己的思想工作。
克莱恩似乎是真的在思考一样，半天也没给出一个答复，
反倒是一旁沉默着的薇薇安先开口了：“我也去！”
“胡闹，别捣乱！”她身旁的老将军顿时一把抓住自己孙女的手示意她别插嘴，原本他还想等这父子二人离开后和尼克斯商谈她未来的工作呢，这小丫头居然又自作主张了起来。
“行啊~”
克莱恩突然结束了思考，爽快的答应了，就给人一种似乎是刻意等薇薇安提出一同调查的想法后才同意的一般。
尼克斯此时转过头看着张老将军，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不过一看老将军那为难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尼克斯也是无奈一笑。
“这样吧，你孙女进入阿特拉斯军事部门的事情我同意了就是同意了，这一点不会改变，但我集团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胜任的，尤其是军事部门！我们的强大就强大在无与伦比的军事力量上，这一点克莱恩比谁都清楚。”
说着，还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克莱恩的认同，薇薇安和张老将军同时看向一旁正在微微点头的克莱恩，明白了尼克斯此言并非儿戏。
“所以薇薇安女士如果真心想加入的话，从底层做起想必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而我直接动用权力让她进入高层的话，肯定也会破坏不少人的利益，这一点老张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国防部部长肯定也清楚。所以一个傲人的成绩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最好是和集团利益有关的成绩。那么这次也可以算是对薇薇安小姐的一场考核。希望你能配合克莱恩，一起将这次事件调查清楚。”
薇薇安听到尼克斯的话，也是点头，一旁的老将军看着孙女坚定的眼神后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克莱恩，你原先的部门已经在三年前解散了，这一点我到时候会跟你细谈。你现在作为阿特拉斯的特别行动员，有着除了指挥权以外的最高权限，薇薇安小姐作为预备役少校现在正式加入阿特拉斯集团，军衔不变。你以后就是她的指挥官了，具体情况你自己也清楚。好了，希望你一路顺风。”
尼克斯话闭，淡淡的看着克莱恩，眼神中有一种从未透露出的奇妙感情，这一点细微的神情被克莱恩捕捉到后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觉。
他不禁啧了一声，朝薇薇安点头示意，并说道：“明天早上6点在3号私人港口碰面，今晚好好休息吧，大恩人~”
话闭，克莱恩刻意做了个绅士礼，但立马又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些做作过头了，挠了挠头便径直离去。
电梯中，克莱恩一边回想着自己用餐中的一言一行，包括自己之前换衣服的准备，和最后的一些细节，无一不透露出一个轻浮，不知道隐忍，毫无城府的年轻阔少形象。
这样一来他的性格伪装也算是完成了，这种布局的掌控同样也是在那10年的训练中完成的，面对敌人该如何隐藏自己，面对朋友该如何掩饰自己，面对上司该如何伪装自己，他可以说是拿捏的炉火纯青。
不过这一次，他总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如果能不再做这些假面具贴在脸上，自己会不会再找到当年那种突然轻松，放掉一切负担的感觉呢？
还是说自己这么些年来一直是自己再给自己增加额外的压力呢？摇了摇头，克莱恩重新戴上了别在衣领处墨镜，朝着自己以前的宿舍走去。只是没出一会儿，他的通讯终端又收到了一条简讯。
“你以前的宿舍已经全部改建了，我给你在商业区准备了一个私人单间。你以后要来巨神港的话就住这里就行，里面还有一些必要的武器，剩下的你自己买或者去军械库拿。军械库位置没变，密码用你的身份晶片就行了。”
署名自然是尼克斯，克莱恩没去多想，而是关了简讯，慢悠悠的朝着尼克斯发来的坐标地点散步过去，似乎是想多看看巨神港上的风土人情。因为从明天开始，又要步入工作生活中去了。
或许对于一些从未来过这些超巨型星港的人来说，星港的一切在他们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概念。或许还停在封闭的空间，危险的环境，拥挤的人群，狭窄的走廊那种主观意识上。
自然，很多民用空间站依旧保留着人类早期航天时代的经济实惠设计方案。然而一但达到了超巨型的规模，这里可就不能简单的算是一个星港了，说成是太空殖民地也不为过。
身旁来往的车流并不多，行走在街道上的克莱恩此时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自己被复活之后所有的移植义体全都没了，这具身躯比一些地球的小孩子还要纯净的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消了回去睡觉的念头，毕竟他理论上来说才醒没多久，说困也是不太可能的。
自己记得三年前还在巨神星港上生活的时候，这里最好的义体改装店要稍微超过阿特拉斯官方提供的质量，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首先那家名为“时代先锋”义体店是外星合资的半官方性质旗舰店，这也就意味着它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完全受到巨神星港条约或者是地联法律的管控。
其二，很多【新三神】不方便公开售卖的强化军事化义体都会私底下偷偷出售给这些义体店来换取更多的利益。这种灰色商业从来都不会消失，也没人敢管，都是明面上禁止，背地里超级加倍。
半个小时后，克莱恩也是来到了“时代先锋”义体店的大门前。
光是看着这个店铺就让人觉得它恨不得在标牌上打上“穷人止步”四个大字。烫金的装饰遍布整个店铺门口，黑色大理石外柱将整个店面撑的高大又恢弘。
黑色哑光人偶一排排树立在门口透明展窗内，身上不同的补位分别安装着不同型号的热门义体，温和的音乐富有节奏感，让人感觉踏进是一家酒吧而不是义体店。
走进店铺后，克莱恩发现现在即便是深夜23点半，店内依旧有不少客人在一件件展示品前观看。实际上，几乎每一家义体改装店都会24小时营业，甚至一些更小的私人义体诊所也是如此。
作为售后的重要一环，很多人的机械义体不单单是为了美观，更多的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所以现代的大多数义体改装店都已经渐渐的取代了三战前的医院。固然医院依旧存在，但在这个时代，疾病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比不上义体的维修和更换了，不过宠物医院倒是空前的火热。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前台客服小姐礼貌的询问道，她的脸部从发际线伸出一条宽约四厘米的金色条纹一直延伸到她的胸口依旧没有消失。虽然不知道这种看上去像是装饰物的表皮改造体究竟有什么用，但既然她旁边的男侍应和一旁路过的一名导购员也是如此，那可能就是公司的企业文化要求吧。好在也不难看就是了，甚至还有些奢华的感觉。
“我要加装一些改造部件”，克莱恩把墨镜摘了下来，对服务员笑了笑道。
“请问有预约吗？需要什么部件的义体，有什么价位需求，我们店里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没预约，我要做的是全身义体改造，以前我在你们店里买过很多次，现在我是...额...”
克莱恩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看着正在准备输入信息的女服务员，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也在这家店里买过很多次特殊强化的义体部件，当时虽然他们使用的是阿特拉斯集团军用的配套义体，但每个人的需求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同，他也需要额外使用一些定制化装备。
阿特拉斯固然强大，但这也不代表其余两个集团就没有比他们更加先进的科技。
“这样吧，你先给我核实一下身份就知道了。”
说着，克莱恩刚打算把手掌伸出去，立马又收了回来，转而背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脑勺对着服务员。
联邦公民在植入身份晶片之后，一般还会选择在手掌，或者是其余自己觉得方便的地方再连接一些感应芯片。之前他在冰淇淋店和服装店以及电子用品店的时候都有过类似的事情，这里的女服务员明显更加的专业，没露出任何怪异的表情而是立马扫描了克莱恩的信息。
“啊！您...原来是尊贵的黑.卡VIP会员：克莱恩先生。抱歉，请问您是否要去贵宾区等待，我可以帮您叫我们部门经理来。”
“王虎！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通天巨响，突然从前台右侧的走廊内传出，打断了女服务员的话。
嘭！————咚！
一个黑色的身影顿时飞了出来，飙出一道鲜血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滑行数十米后才堪堪停在了展柜的黑色人偶模型底座下。那惯性让周围三个展台纷纷摇晃不止，其中一个亮银色的机械下巴还从人偶半身像上摔落到了这人面前，发出一阵叮当之声。
“咳咳，我靠！咳咳，呕，咳——咳！”
克莱恩此时也转过身子去看向了那人，即便是趴在地上也看得出此人得有个一米九几的壮硕身板，一身横肉像极了个巨型肉球。蜷缩着身躯，似乎是被从肚子踹飞出来的，可以想象攻击他的人必然也是个好手，这胖子少说得有个二百来斤，要说现在没有改造体的克莱恩倒也是能扛起来。
伴随着一阵灰尘，另一个身形更加高大的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从烟尘中快步走了出来。一身全包裹的加强型装甲从关节处延展出来，保护着全身各处。除了眼睛和头部一些少数部分以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处皮肤了，就他这样的状态比现在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彪形大汉大汉还得高上一个头有余，或许得有两米多了。
克莱恩撇了撇嘴，单手撑在柜台上，转过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冲他那个痞里痞气的样，根本不担心战斗的余波会伤到自己。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其余顾客纷纷冲出门口，店员也纷纷躲藏起来。柜台后的女服务员此刻也早已按下了报警通讯后缩到柜台下面不敢吱声，店门口顿时红光闪烁。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虎？”
“咳咳，说？说什么？你没给钱，我凭什么要给你武器？”
“无耻的人类！我们付过钱了！”
“你们付的是他娘的定金，一群二货，咳咳。”
王虎弯着腰，一边咳血一边扶着墙，明显刚才受到这个装甲人的重击，到现在依旧没缓过来。
“你不付尾款我凭什么给你武器？这点规矩你们这帮长毛畜生都不懂吗！”王虎一语毕，撑着腰的左手一抖，强忍剧痛挥舞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电棍，划出一道明亮的电弧便挥向那装甲巨人。
这一击也只有一旁看戏的克莱恩看的清楚，但显然他也能预料的到这一出反击肯定不会奏效，虽然不知道那个装甲人有没有内部绝缘材质。但从这王虎受伤后中气不足的用钝器去朝上攻击一个比他体型还壮硕的人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显是行不通的。
实际上也就如同克莱恩预料的那样，这一棍只敲掉了那个装甲巨人肩膀上的一片覆盖层，露出来里面的炭纤维肌肉束带而已，丝毫不会影响其运动。反倒是那装甲人稍微一顿后又是大力一拳将王虎打飞，从店左侧直接嵌入了右侧的墙壁中，生死不知，可见这一拳力道十足。
“因为你，我的兄弟死在了这破星球上，你不是要钱吗？去地狱里继续赚你的黑心钱吧，死肥猪！”
装甲人说着，从后腰掏出一把硕大的转轮手枪，抬手便朝着还嵌在墙壁上的王虎扣动了扳机。
“嘭！”
在克莱恩的瞳孔中，一团青蓝色的电浆喷涌而出，映照着狼藉的店铺，闪烁了一道不是很明亮的光芒后便击中了王虎。
然而一块半圆形的力场护盾却在这时挡住了这必杀的一枪，王虎虽然昏迷了，但他貌似在装甲人将其击飞的那一刻启动了自己保命用的军用个人力场屏障。这玩意那可都是战场上步兵使用的，显然这个王虎身份也是不一般，但克莱恩此刻却根本不在意那依旧昏迷不醒的王虎。
他身前闪烁着淡淡蓝光，将电浆弹震得如同水花一般的屏障根本不重要，甚至是一边走着一边手指异动准备再次扣下扳机的这个神秘装甲人也是丝毫没有被克莱恩看在眼里。
这把枪！一模一样的弹夹！护手！宽型枪口！枪身型号！
这赫然就是那把杀死自己，不对，是那把在一个星期之前杀死博物馆导游克莱恩的能量转轮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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