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原来是她(一)
事情看似已经过一段落,叶柠也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只是这天,叶柠接到李静姝的一个电话,顿时一激灵:“柠柠啊,不好了,宁雨柔不见了!”
“你说什么?”叶柠心里某根弦被触动,整个人危险地眯起眼眸。宁雨柔吗?
原本只是某些不好的猜想,但是听到李静姝这番话,叶柠已经可以断定,宁雨柔有问题。
叶柠倒是有点好奇,宁雨柔是怎么出来的?
——以下稍后改——
有哪些能把人虐得肝疼的短篇小说?
我的家在农村,父亲是个“老实人”。
其实在我的眼里,父亲并不是老实人,只是所有人都说母亲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女人,见识过大千世界千种男人之后找了一个老实人嫁了。自从父亲结婚之后,他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实人。
外面归来的美女与一个老实人的婚姻,似乎每一个大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每当别人这么说的时候,眼中总是闪着不一样的神色,然后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我并不理解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实人,因为他在我的眼中是暴戾的化身,但母亲真的很美,即便是跑到这个小山村中,她依然是最精致的那一种女人,拥有着最美丽的衣裙。
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父亲几乎是最贫穷无能的那种男人,一心只想要个儿子,自从我出生之后,家里多了两个女儿,父亲想要再生,母亲不听父亲的话执意做了结扎,从那一天开始,家里成了一座战场。
贫穷与暴力,最终让母亲不告而别。
那一年惠儿姐姐十二岁,而我十岁。
所有人都说我的母亲是坏女人,过不了贫穷与平凡的日子,在农村,女人的忠诚与贞洁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暴力,没有人关心。
母亲走之后,父亲的暴戾变得无法抑制,他酗酒,即便是把家里最后一点粮种卖了也要买酒,每次喝完酒之后,总是把我跟姐姐打得遍体鳞伤。在没有电的土房中,每当他要回来的时候,我跟姐姐都胆战心惊地抱在一起,两具颤抖的身体彼此依偎,听着父亲的沉重脚步声以及谩骂。
然后等待着扬起的皮带。
父亲一心想要个儿子,我们这两个女儿对于他来说就是发泄的工具,所有的不如意,生活给的所有压力,他所有的不努力造就的贫穷,在他的皮带下,似乎根源都在于我们这两个女儿。
而我跟姐姐在这个家里最大的指望就是还可以上学,我们不知道谁给我们交的学费,或许是清醒时候的父亲,或许是看着我们可怜的乡亲,反正没有人让我们两个退学。
姐姐最大的希望就是考学出去,然后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年龄还小,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生活下还能依靠什么,我只能依靠姐姐瘦弱的身体。
可是姐姐的梦在两年之后破灭了。
我们家只有一个土炕,父亲喝多之后会随便找个地方睡下,然后我跟姐姐在其他的角落里蜷缩恐惧直到睡去。
在那一天夜里,父亲一如往常的喝多,他抽出了皮带,而我跟姐姐颤抖着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已经适应了暴力,而且不知道还可以反抗。
父亲的皮带好像雨点一样降落在我们的身上,一直到他打累,一直到我们两个奄奄一息。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疼痛让我早早醒了过来,我出去抱柴生火,给父亲做早餐,等到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姐姐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褥。
而被褥上一片鲜红。
我吓坏了,嚎啕大哭,以为父亲给姐姐打坏了。
姐姐面红耳赤地制止着我的哭声,父亲骂了几句,醒了过来,抢过了姐姐的被,看到上面一片鲜红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伸手,摸向了姐姐的脸。姐姐缩了缩脖子,不敢反抗,父亲握住了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头,看姐姐的眼神好像是看市场上的一头牲口。
等到晚上的时候,父亲出乎意料的没有喝酒,而是准备了四个菜,虽然都是花生白菜之类的,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过年了。
家里没有电,趁着光亮吃完了饭,父亲让我出去玩,今天玩到多晚都可以,姐姐突然拉住了我,不让我走。
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只是这么多年我最听姐姐的话,顺服地在家里面默默地跟姐姐在一起。
今天的父亲没有喝酒,却越来越烦躁,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最后抽出了皮带,朝着我的脸抽了过来。
我感觉眼前一黑,却不敢动,父亲恶狠狠地抽了我几皮带,姐姐把我拉到了她的身后,流着泪,对父亲点了点头。
再然后我被赶了出去,父亲让我在外面的牛棚里面睡一夜,不许回来。
我很害怕黑暗,可我更害怕父亲,我走了出去,看着黑漆漆的牛棚也不敢进,只能蜷缩在窗户下面。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姐姐的哭声与撕心裂肺的喊声,我以为父亲又打了她,这个声音很痛苦,透着绝望。
第二天早晨,姐姐出来的时候一瘸一拐,她领着我出了门,却没有拉着我上学,而是走到了客车站,跟我一起去了市里。
一直到火车站,姐姐买了票,我以为她要跟我一起走,她却把票塞给了我,对我说:“星轩,父亲想要儿子,你快点走吧,否则将来你也要被那个老畜生欺负,要你给他生儿子。”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父亲让我感觉恐惧,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惧,对于待在他的身边的那种黑暗,陌生的世界与陌生的人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如果能走,我一定走。
我说:“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
姐姐摇了摇头,塞给了我二百块钱跟一张纸条,姐姐说:“这上面是妈妈的地址,我对于妈妈来说就是最大的噩梦,她不会管我的。我不跟着你,她可能会管你。你把钱拿好,你放心,姐姐没事儿的,多大的事儿姐姐都能挺过去。姐姐就是怕你受欺负。”
姐姐想了想,又从自己的脖子上将她的护身符拿了下来,放在了我的手里。这个护身符是妈妈留给姐姐的,我们的生活贫穷,每个人几乎都没有专门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姐姐有这个护身符我没有。
我不知道这个护身符是什么材质的,翠绿翠绿的上面还刻着一个我不认识的文字。我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放进了兜里,姐姐拉着我去了厕所,看着我把它放在内裤上面封着的暗袋里面才安心。
这么多年哭得太多了,眼泪早就哭干了,我跟姐姐在车站分手,两个人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2
火车票是去东城的,这里有个外号叫做夜都。据说母亲就是从那里回到故乡,又从故乡逃回去的。
我上了车,离开家之后我居然感觉很轻松,父亲对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野兽,而母亲则是梦中的仙女。
我怀着憧憬到了东城,揣着姐姐给我的巨款却不知道该怎么找母亲。一个十岁的农村女娃,根本就不知道一座城市可以大到什么地步,我在车站附近徘徊,第二天的时候一个黄色头发的大哥哥来到我的身边,问我说:“小朋友,你的家人呢?”
我摇了摇头,他又问了我几次,我这才把那张纸条给他看。
大哥哥笑着说他知道地点,让我跟他走,我当时真的很高兴,以为要见到妈妈了,兴高采烈地跟着大哥哥上了他的摩托车。
车在城市中来回穿行,大哥哥最后停了下来,拉着我上了楼,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看到妈妈,却看到了另外两个中年男人与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放在椅子上,用手捏住了我的脸,不停地看着,那个神色就好像是父亲看姐姐,又好像是一个农夫看牲口。
而那个大哥哥开始跟别人讨价还价,他想要两千,但人家说我是女孩儿还这么大了,只给五百,最后大哥哥拿着八百块钱走了。
把我留给了屋里的三个人。
三个人围了上来,脸上有黑痣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我,对中年妇女说给牲口洗一个澡,卖相好点。
一直到我被拉进洗澡间我才明白,那个牲口指的是我。
冰冷的水一盆盆地浇在我的身上,中年妇女很不耐烦,似乎我是她不该做的那份工作。
出来的时候,黑痣男人说:“呦,还挺漂亮的,美人胚子。”
另一个光头男人说:“不大不小的,两边都不好卖,赔钱货。”
黑痣男人说:“总有买的,不行就养两年,再长几年肯定能卖上好价。”
我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这里绝对没有我的妈妈,可我还是天真地举起了手中的纸条,对中年妇女说:“请问,我的妈妈在哪里?帮我找到她好么?就说星轩来看她了。”
中年妇女一把抓住纸条,然后撕了个粉碎。
我愣了一下,压抑的感情涌了出来,嚎啕大哭。
秃头男人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又给了我一脚,对我吼道:“再哭老子打死你。”
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父亲,我坐在冰冷的地上,不敢再哭了。
黑痣男人走过来,拉起了我,笑着对我说:“我看到那个地址了,放心,我会帮你找妈妈的。”
我的心头一暖,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们给了我一个馒头,之后说怕我跑了,给我手脚捆在了一起,然后扔在了一个破床上,还用破抹布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在床上蜷缩着,脑袋里面幻想着可以找到妈妈,然后幸福在一起的故事。
慢慢地,幻想变成了梦境,我睡了过去。
黑暗中,我猛然惊醒,不知道是谁的手正在我的衣服里乱摸。
我支吾了几声,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听我的话,我给你找妈妈。”
是那个黑痣男人。
他的手粗糙冰冷,好像是一把锉刀在挫着我细小的皮肤,我很害怕,非常的害怕,这种害怕让我颤抖不已,似乎让那个男人兴致勃勃。他的手上下乱摸,却因为我的脚给结结实实地捆着,无法进一步伸进我的腿根。
他对我说:“你听话,我给你松开,你现在捆着呢,我不舒服。我把你的嘴也给松开,一会儿你叫几声爸爸。”
爸爸,就是那个畜生?
黑痣男人手忙脚乱地给我松开,又小心翼翼地把我嘴里的破布拿开,之后立刻捂上了我的嘴,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喊,今天我就打死你。”
我点了点头,黑痣男人松开了手,开始在我的身上乱摸一气,然后脱了自己的睡裤,便往床上爬。
似乎是女孩儿的本能,我在他上床的一瞬间,在他的身侧滚到了地上,然后跑到了门口,发出了一声尖叫!
外面的灯亮了,中年妇女穿着睡衣在一个卧室里跑了出来,而秃头男人在另一个卧室也走了出来。
我转过头,看到黑痣男人正在七手八脚地穿着自己的睡裤,中年妇女看到了这个场景,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扇倒在地。
这是我的错么?似乎是我的错。
似乎所有跟男人有关的错事,最后都是女人的错。
这是我生命最初,老天爷给我的一个名言警句。
而这个耳光跟这个警句,我铭记一生。
黑痣男人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之后到我的身边,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打我还是拉我起来,我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那个女人冲过来,好像是一个疯子,她想要像给我耳光一样给黑痣男人一个耳光,却反倒让黑痣男人推到在地。
秃头男人扶起了女人,中年妇女爆发了一阵狂骂,而黑痣男人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对骂起来。
我在冰冷的地上听着,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污秽的词,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老实人,虽然也喜欢骂人,可言语匮乏,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
而在这顿叫骂中,我大概明白了三个人的关系。
黑痣男人跟中年妇女是夫妻,中年妇女骂黑痣男人不是人,可不是因为他想要碰我,是因为他当面都敢偷人。不过黑痣男人似乎并不理亏,他随即把矛头转移到了秃头身上,说中年妇女跟秃头男人有一腿,他早就知道。
现在是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
说完黑痣男人还要拉我起来,听他的话,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甚至可能要当着中年妇女的面把我给……办了。
我年龄虽然还小,却也知道那些话的意思,农村里面骂人的话都粗糙得很,三岁的娃娃就会骂人,而且也知道骂人的那些个话都代表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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