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布鲁斯韦恩的倒塌
正在休息的艾瑞克做了一个梦。
关于蝙蝠侠的梦魇。
梦境中，戴着毡帽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做饭。
锅里煎着香喷喷的鸡蛋，油汁在上面不断溅出。
整个厨房里都弥漫着一股香味。
蓦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客厅方向响起。
似乎有人正准备闯进来。
他立即警觉的觉察到了这一切，放下锅，悄悄走到厨房的碗柜前，打开抽屉，准备取出里面的武器。
“左轮手枪不在那儿，乔.切尔先生，我已经拿走了。”
闯入的不速之客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
名为乔.切尔的家伙，瞳孔一瞬间放大。
他快速的将手伸进抽屉里乱摸了一通，果真自己准备的左轮手枪不见了。
随后他慌慌张张向壁炉方向跑去。
但客厅里不速之客的沙哑嗓音再度响起，摧毁了他的希望，“壁炉后面的霰弹枪也归我了。”
那声音沙哑刺耳，和哥谭街道里神出鬼没的蝙蝠侠的声音一模一样。
“还有卧室里的点五十手枪，你也不需再费心找了，尽管它终究会落到你的头上。”
乔，切尔的额头上流出一滴汗，他兀自强装镇定，“我是在找辣椒，混蛋！”
从餐台上拿起一把叉子，握在手里，那似乎能给他一些勇气，他一步步向客厅方向走去，“不知道吗？辣椒可以有助消化，解决肠胃敏感问题。”
将头依靠在厨房的门上，静静的倾听客厅那边传来的声音。
“我说，你已经不再那么神出鬼没了。不是吗？大耳朵？”
乔.切尔对着客厅方向的蝙蝠侠喊道。
慌乱之后便是镇定，他知道蝙蝠侠会上门，这也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
“你......不再那么隐蔽了。”
悄悄将厨房的门拉开一条缝，他向客厅的黑暗方向看去。
嘭！
木门被一把推开，戴着黑色头盔、全身隐藏于漆黑夜色中的蝙蝠侠闯了进来。
他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乔.切尔，“那算我走运，但是你就倒霉了！”
一把抓住乔挥着刀叉刺过来的手腕，将其一个掰折，掰向他的肩膀部位。
噗嗤！
刀叉被插进了乔的肩膀。
“呜啊！”
鲜血一下子飙射而出，乔痛的冷哼一声。
对于罪犯，蝙蝠侠可不会讲什么人权，一把扯住痛哼的乔，按着他的头，将他按压到正在冒着油花的铁锅上。
滚烫的溅起的油花飞到他的额头上，痛的他直打哆嗦。
他刚想骂出声，锅底下的火焰忽然“呼”的一声窜出。
小火变成了大火，包围了整个铁锅。
乔的头发差点被烧着。
“滚......滚开！”
他向蝙蝠侠骂道。
蝙蝠侠不为所动，继续按着乔的脑袋，“你知道么？因为你把霰弹枪嵌到燃气管道的后面，造成了它的泄漏。像这样丰盛的一餐，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你这该死的房子被付之一炬。”
燃气泄漏，炉子里的火焰不断蹿高。
蝙蝠侠并没有想要关掉燃气的想法，他松开乔的脑袋，向他问道：“犯罪巷那个死去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说！”
蝙蝠侠正是为犯罪巷那个死去多日，被机械机关布置的孩子而来。
死去的孩子射出的一枪，并没有伤害到布鲁斯.韦恩。
他经过多日的调查，终于查到了这起案件的重要线索——乔.切尔！
（乔.切尔的身份一直是DC世界中的一个谜团，他是杀害蝙蝠侠父母的凶手，但他真实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有人说他是个普通抢劫犯，有人说他是受雇于黑帮老大卢克.默克森而杀害韦恩父母，有人说他只是一个臆想出来的不存在之人。）
“哼！”
乔冷哼一声，将叉子从自己肩上拔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按压住伤口。
他没有理会蝙蝠侠，走到了高处的橱柜前，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辣椒。
“看见没，辣椒！”
乔将辣椒完全倒进锅里，配合着鸡蛋和西兰花炒起来。
一边翻炒，一边对蝙蝠侠说：“知道有趣的事情是什么吗？大耳朵？这顿饭是做给你吃的，时代落幕前的最后一餐。”
蝙蝠侠不想和他这样扯下去，直接步入正题，“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出生证明，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没有任何记录，十周岁......”
“十三岁零四个月。”
乔修正了蝙蝠侠话中的错误，“哼！我想他完美的继承了我的衣钵，在犯罪巷开枪，杀死韦恩家的人。”
“DNA结果显示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从来没有过孩子！”
蝙蝠侠继续质问着乔，随着他的质问，厨房里的火焰越来越大，已经点燃了窗帘，估计马上就要蔓延至整个房间。
乔仿佛没有看到自己被烧着的房子，继续搅拌着锅里的东西，“哈，他把你整惨了，是吧？肠胃还敏感吗？这就是我为什么想着要加辣椒的原因......”
“布鲁斯，布鲁斯.韦恩，我知道一切，关于你的一切！”他得意洋洋的冲着蝙蝠侠说道。
蝙蝠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把抓住乔的衣服，“你留在巷子里的那个男孩到底是谁？！”
“他是谁？！”
乔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情绪，他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你已经知道了，你总是什么都知道了！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当年小巷里会开枪，为了那个珍珠项链吗？你当真？”
熊熊火焰包围了厨房，烟尘扩散向客厅，再不阻止的话，整个房间可能会化为灰烬。
然而乔疯狂的眼神继续瞪着蝙蝠侠，“好吧，不再会有秘密了！欢迎来到最后一案，侦探！”
他的声音里是彻底的疯狂。
蝙蝠侠从其眼神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明白吗？”
他朝着蝙蝠侠吼道：“今夜将是你的房子熊熊燃烧，不是我的！你的房子，它将被焚为平地！”
蝙蝠侠的内心被点燃了。
一瞬间，他生出恐惧的感觉！
那是对于坚守的信念崩塌的恐惧！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案子的一切真相，然而他始终不敢朝那个方向思考，直到乔.切尔说出来，他才不得不去面对！
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我成为蝙蝠侠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呢喃着，双眼无神的看着被点燃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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