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改变态度
“我们走。”肖雄也不磨蹭，拉起封若南便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还幽幽道：“只是可怜了孩子。”
秘扑哧一笑：“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显然，她已经把肖雄当作了胡言乱语的神经病。
肖雄也不介意，而是停下脚步说道：“你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对吗？”
秘微微一怔。
最近，她却是会不时的想吐，而且喜欢吃酸的东西。为了确定是不是怀孕了，她还特意去医院看了看，结果已经怀孕的时间和肖雄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她才怀孕才一个月，根本就不会显肚子，更加别说通过其他途径判断出来。一时间，秘感觉肖雄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您是？”这回，秘加上了尊称。
“我是一名医生，也是医学院的教授。”肖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上下打量了一下肖雄，凭借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秘觉得肖雄身上确实有一些医生的气质。顿时，她对肖雄刚才的话重视了起来。
说完，肖雄已经是转身要带着封若南离开了，秘赶紧两步追了上去：“先生，您说可怜我孩子了，这是什么意思。”
封若南瞪了一眼肖雄。就算他能从面相观察出秘怀孕，也不可能不通过任何仪器设备来看出她腹中的孩子有病。
“小姐不好意思，他这是在胡言乱语而已。”在封若南看来，肖雄完全就是信口开河。如果一下子说错了，想必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为封氏争取到机会了。
肖雄也不反驳，跟着封若南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但是出于母亲的天性，秘越想越害怕。她非常担心腹中的宝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当妈的也不好受。都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秘决定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即便是脚上穿着细高跟鞋，她还是一路小跑，赶在了两人上电梯之前拦住了肖雄。
“先生，您真的是专家？”秘献媚的问道。
肖雄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那么，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秘热切的看着肖雄。
肖雄打量了秘一眼，然后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医馆，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
“我现在就有时间。”秘急忙道。好不容易才拦下肖雄，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获取答案。
肖雄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封若南：“不过她很忙。恐怕你要等等了。”
秘有点为难，她用请求的语气询问封若南：“封总能不能留步一下，贵宾室里面有咖啡和红茶。”
封若南感到一阵好笑，既然这样，刚才为什么不主动拿出来。但她同时也认为，肖雄不能误导秘。
“他就是随便说说，你还是抽个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吧，不要自己吓自己，”说完，封若南又转向肖雄：“你别瞎闹，吓到人家了。”
肖雄耸了耸肩膀：“我可是认真的。”
秘已经彻底被肖雄的话给迷住了：“要不，二位到我办公室里面也行，那里更舒服。”
既然对方再三请求，肖雄也不摆架子了，和封若南一同来到了秘的办公室。
相比于阮兴田的办公室，秘的办公室就要质朴上许多。不过空间依然不小，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肖雄和封若南坐在沙发上，秘热情的给两人泡了两杯茶，然后递了过去。
茶不算很好，但也不坏。肖雄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吧？”
秘点了点头，她察觉到之后就去医院检查过了，但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却不是很确定。
“检查孩子的时候，有顺便做了个全身体检吗？”肖雄又问道。
秘摇了摇头，每天的事情都那么忙，几乎所有东西，阮兴田都推给了她，还哪有什么时间去做全身体检。幸好阮兴田这人虽然色，开出来的工资却不赖，秘才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做下去。
“你有癌症。”肖雄盯着秘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让秘大吃一惊。是个人都知道癌症是很可怕的东西，听到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秘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看到秘脸色苍白的样子，肖雄微微一笑：“不用怕，现在还是良性的。但是如果得不到及时的诊疗，很快就会变成恶性。”
“肖雄，你有把握吗？”封若南皱了皱眉头。癌症是疑难杂症，就算是医院里面有经验的医生，在经过仪器的全方位检测之前都不敢擅自下结论。肖雄仅仅是看看就可以断定一个人身患癌症，竟然还嫩判断出良性还是恶性，这不是太扯了吗？
肖雄郑重的说道：“我是海城最好的医生，同时也是海城医学院的教授。”
封若南暗骂了一声不要脸，秘却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见到了救生圈一样，对肖雄的话深信不疑。
“医生，我要怎么办？”秘急迫的问道。
“不用紧张，到我的医馆里面去，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肖雄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是对方只不过是感冒而已。
秘刚想谢谢肖雄，肖雄却是又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秘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们医馆里面，也就我一个人可以动这个手术，不过最近我比较忙。”肖雄幽幽的说道。
秘的心咯噔一下。肖雄的话就像是一桶水，把她的希望都给浇灭了。即便是个门外汉，秘也知道癌症拖不得。拖得越久，情况就有可能越是危急，她不得不放下所有面子，请求肖雄能不能先给她做手术。
“医生，您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秘小心翼翼地说道。
肖雄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封若南，秘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关于封氏的事情。但是秘不由得有些为难了。
只要阮行长同意接待封若南，受理封氏的事情，那么自己的病就有着落了。但是问题是，自己刚刚才拒绝过封若南。如果这会又让两人进去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同时还给肖雄留下了一个坏印象？
一时间，秘有点为难了，究竟要怎样做才是一个完全的做法。不过她跟着阮兴田做了这么久，也算是一个人精了。思索片刻之后，秘开口说道：“其实阮行长在办公室里面，我刚才是看他在休息，不想打扰他。”
肖雄并没有追究秘的谎言，毕竟他的目的便是让封若南见到阮兴田。连人都见不到的话，就更加别说拯救封氏了。
“我们走。”肖雄主动挽起封若南的手，封若南为之一愣，脸红到了脖子根。但是看看肖雄的表情，这分明就是他的无意之举，又不由得一阵失望。
然而秘却是横在了两人的面前。她总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让两人进去。这样的话，行长非得宰了自己不成。
犹豫片刻，秘还是决定先进去通报一声。至于行不行，那就是后话了。
“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把阮行长叫醒。”
“好的。”肖雄一改刚才的淡漠，礼貌的说道。
等到秘离开之后，封若南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肖雄：“你还真能忽悠啊。”
肖雄两手一摊：“她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身为医生，我不能坐视不理。
封若南不禁暗暗赞叹肖雄的人格和医术。他本可以当作看不见，反正这也不是在医院，他没有义务接诊外面遇到的每一个病人。然而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肖雄还是不胜其烦的坚持自己的原则。
不过如果秘坚持不接见两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肖雄行医也是有原则的。不是好人不医治，反正社会少一个败类是一个。至于好人应该如何定义，那就看肖雄的心情了。
反正人不欠我，我不欠人。这就是肖雄的原则。
约莫是过了十几分钟，秘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和刚才不同，这回她的眸子里面满是失落。见到了肖雄，秘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阮行长不愿意接见。”肖雄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秘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的错，你赶紧去医院吧，今天下午有个不错的主任没有预约。”肖雄打量着诚惶诚恐的秘说道。
秘一脸疑惑：“可是你不是说……”
“放心吧，那个主任的水平不在我之下，他也可以胜任的。”肖雄笑着说道。
“谢谢……”秘一边说着，脸上却是有点为难：“那个，能不能帮我演一场戏？”
肖雄马上就明白了。秘也不想丢掉工作。毕竟银行系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虽然累是累了一点，待遇可不差。在当今社会下，已经算是一份不错的职业了。
于是，秘在前，肖雄在后，一行人径直走进了行长办公室。
三人进门的时候，阮兴田手中还拿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盛满了上好的加拿大冰酒。见到肖雄和封若南，阮兴田手一抖，杯中酒差点洒了出来。
秘像是竭尽全力的阻挡肖雄，却被肖雄一手轻轻推开。
“行长……”秘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出去吧。”阮兴田脸色阴沉道。肖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硬闯办公室。
得到了行长的应许，秘一下子就闪的没影了。而肖雄和封若南则是径直坐在了办公室里面宽大的沙发上，说道：“阮行长，看来休息得挺好嘛。”
阴沉着脸，阮兴田说道：“你想干什么？”
肖雄哑然失笑，看来阮兴田是真的怕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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